有句話叫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那輛盯梢的計程車剛剛開走,歐陽海就從衚衕裡鑽了出來。
他在那裡盯了半天了,就想看對方要搞什麼把戲,看到車子離開,歐陽海轉身回到了華佗居。
歐陽海來到秦浩屋裡,他把剛才的情況彙報了一遍,讓有人暗中監視醫館。
秦浩輕聲一笑,根本沒拿這當回事,他對歐陽海說:“咱們最近出的風頭有點大,被人盯上是正常的。”
“敵和人暗處,我們在明處,凡事多留個心眼就行了,那夥人是不會善罷干休的,咱們睡覺時也不能太死了。”
歐陽海聽到這話也明白了,隨後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那道削瘦的身影瞬間沒入黑暗之中。
夜裡十一點,距離華佗居醫館二十公里外的汪氏別墅。
一輛商務車緩緩地開了進去,停在一棟紅磚綠瓦的建築門口。
車門開啟後,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鑽了出來,在驗明瞭身份之後,一路小跑地來到天台。
天台上有幾個人正舉杯痛飲,兩邊也站了很多保鏢打手。
夜風有些涼,他們的衣服都吹得獵獵作響。
男子一眼看到汪子豪和濤子等人。
汪子豪坦胸露背,他兩眼通紅地跟宋子文身邊的濤子等人喝酒,手裡還不斷的挑逗一隻蠍子。
蠍子個頭很大,它通體烏黑,樣子醜陋,兩隻鉗子和尾巴上的毒刺讓人汗毛直立。
但汪子豪卻毫無懼意,他用手指不斷挑逗著,偶爾還擺弄尾巴上的毒刺。
尖嘴男人看得身體直哆嗦,他上前一步打招呼:“汪少!”
汪子豪抬眼看著他說:“耗子,事情辦的怎麼樣?”
濤子等人也放下酒杯,眯著眼睛看著他。
被稱呼為耗子的尖嘴男人急忙彙報情況:
“汪少,我盯了秦浩兩天。”
“現在已經掌握了他的全部生活規律,每天早上他四點半起床,然後出門繞著街道跑一圈,再到附近的勞動公園練武。”
“練武完畢後,他在街邊小攤買油條,回到醫院時大約八點,五分鐘後就開門營業了。”
“通常營業到晚上六點,醫館關門後就上街溜達,七點多回家吃飯。”
“他每天都遵守這種規律。”
“跟他來往密切的人就那麼幾個,無非是張志強,洪大金,趙志廣……”
“今天還有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人找過他,我已經打探索清楚了,此人正是他的前妻唐菲雪。”
耗子把所得來的訊息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汪子豪:“至於那個歐陽海並沒有出現,估計在屋裡保護秦浩。”
“很好,不錯,有規律的人比較容易搞定。”
汪子豪獰笑起來,表情中帶著無盡的囂張與瘋狂:“歐陽海那小子該死,還有他的主子秦浩更該死,要不是他們多管閒事,追風也不會死,我爹早就入主江城了。”
“這兩個人可是我的心腹大患啊,我做夢都想殺了他們。”
說音剛落,他猛地捏碎了一個杯子,表情也變得殘暴起來。
“汪少,你要偷著下黑手?”
濤子喝了口紅酒,他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那個秦浩不足為懼,可他身邊的歐陽海可不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