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東面沒有發現騎兵蹤影。”又一個斥候回來了。
“報!東北面沒有騎兵蹤影。”
“報!西北面沒有騎兵蹤影。”
張皓一共派出去五波斥候,向著東、東北、北、西北、西五個方向偵查。結果四個方向都沒有發現,只剩下西面了。
“要是連西面也沒有的話,那大概是追不到這支騎兵了。如果他們晚上也繼續趕路,在天亮的時候就可以回到烏桓人在遼東屬國的聚集地。唉~”
張皓心中嘆了一口氣。難道說剛上任就要卸任那自己絕對可以名留青史了,只不過留下的是笑話罷了。
左等右等,西面的斥候久久沒有歸來。這讓張皓心中有了一絲希望和不安。
希望是西面斥候確實發現有情況,不安是萬一斥候被發現,他們殺死斥候之後知道了後面又追兵,然後向不知道的方向再次逃遁。那張皓就真的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就在張皓因為許久的等待,心中越發不安,打算親自帶人去西面看看的時候,斥候終於回來了。
“報!啟稟縣丞,西面沒有騎兵蹤影。但是屬下返程時,看到南面似有火光,於是屬下前往探查,發現了烏桓騎兵的營地。”斥候說道。
“好!”張皓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心想:我說怎麼哪兒都沒有,原來是我們追過頭了。這些畜牲走這麼慢,可真是不把漢人放在眼裡,犯下這樣的罪行難道以為還能若無其事的離開。我一定要讓他們為自己心中的傲慢無知付出代價。
準確的說,阿扎是沒把張皓放在心裡。他以為遼東屬國,乃至整個幽州也就一個公孫瓚是個可怕的人,其他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像房縣這種地方的官員碰到這種事肯定是上報情況,然後郡府下發批示。這一來一去自己早就跑回老家了。
所以阿扎一沒急著趕路,二沒派出遊騎偵查,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可是阿扎怎麼也沒有想到張皓都沒有請示,就直接帶著騎兵就來追自己了。當然知道了也無所謂,區區臨時湊出來的三百騎兵,他的兩百烏桓勇士完全可以教這些漢軍做人。
“你說,這些畜牲現在在哪兒。”張皓問道。
“在離此地西南方,三十里處安營。”
“傳令!全軍上馬,出發!”得知情況之後,張皓大聲吼道。
……
子時已過,月黑風高。
烏桓人的營地,此刻相當的安靜,但時不時的回傳出男人的呼嚕聲和女人影影約約的抽泣聲。這在每一個
阿扎睡得正熟,他的懷中還抱著一個豐腴貌美的少婦,她是李遊徼的妻子。
一天前,她還是有名的貴婦人,在上河鄉乃至房縣的交際圈中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都會看在李遊徼的份上給她面子。
此刻的她混身上下滿是傷痕,可見在身邊的男人睡覺之前,她是受到了怎樣的折磨。
加上白天丈夫和兒子在她面前慘死,身體上的疼痛和心中無盡的仇恨使她難以入睡。
她在家人被殺時有想過自殺,只可惜被阿扎控制住綁了起來。
雖然現在很痛苦,但她努力讓自己不哭出聲,只是流著眼淚。現在死了沒有價值,她打算等,等到可以報仇的時候。
這樣的情況發生在每一個營帳內。
不知過了多久,她似乎隱隱聽到了一絲突兀的聲音。
營地外,張皓和三百縣兵正在慢慢靠近。
由於糜竺借給他的馬不是戰馬,而那些縣兵也不是真正的騎兵,所以在兩裡前,張皓便帶著眾人下馬步行,只留下幾個人看守馬匹。
等到離營地五十步的時候,看到一個放哨的烏桓人坐在篝火前昏昏欲睡,張皓心裡還是很開心的,真是天助我也。
“表弟,你能射到那個坐在篝火旁邊的人嗎?”張皓問鄭猛。
“放心吧表哥,看我的。”鄭猛一拍胸口自信滿滿地說到。
這上天給人關上一扇門的時候就會開啟一扇窗。不得不說,鄭猛關閉了智力這扇門之後,開啟的武力之窗還是想當給力的。他不僅力大無窮,而且天賦過人,騎馬射箭一學就會。真是不枉費張皓一到房縣就讓他學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