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沽水渡口,是方圓百里之內唯一的渡口,有著幾戶靠著打漁擺渡為生的人家。
趙永隨便喊了一個護衛:“你上前去找一下船家,就問問這段時間裡有沒有人做渡船到對面去。”
不一會兒護衛回來稟報:“公子,那船家說今天一天都沒人坐過船。”
“公子,以屬下之見,張皓等人應該是在中途離開官道找地方歇息了,以致於咱們一路疾行都沒碰到。”一個護衛適時站出來說道。
“這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
那護衛被趙永突如其來的無名之火噴了個正著,立刻閉上了嘴巴。
趙永很是惱火,追了一天,騎馬弄得兩股之間生疼,沒想到撲了個空。
“公子,咱們追了一天了,如今天色已晚人困馬乏,咱們先在此處歇息一宿如何?”又一名護衛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觸怒了趙永。
趙永想了一下說道:“嗯,也好,此處是附近唯一的渡口,張皓一定會從這邊經過,我們就在此等候,以逸待勞好了。”
“公子英明。”
被屬下誇了一下,趙永感覺心情稍微好了一點,命令眾人下馬歇息。
趙永走了以後,那個莫名其妙被懟的護衛朝他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
“呸,一個草包仗著家室罷了,有什麼好神氣的。”
旁邊的人勸他道;“別生氣了,他怎麼說也是趙家的長子,我們未來的主公。”
“哼,趙家若是在他手中,早晚得敗個精光。”
很快河邊升起了幾堆篝火。
護衛將乾糧拿給趙永,結果在他嚐了一口之後就直接扔了。
“你這個混蛋居然那這種東西給我吃,這給狗都不吃的東西是給人吃的嗎?”
眾人在聽到趙永的話之後,都默默地低下了頭看著手中的乾糧有些舉棋不定,不過在肚子傳來一陣陣抗議之後,還是將乾糧吃完了,
只不過他們看向趙永的眼神變得有些微妙了。
任誰都扛不住飢餓的感覺,就不用說趙永這個蜜罐里長大的公子哥了,只不過乾糧被自己扔了,眼下沒有什麼吃的。
於是趙永指使著剛剛給他拿乾糧的護衛:“你去河裡給本公子抓幾條魚來。”
這大晚上的怎麼抓魚啊,但是迫於趙永的身份,護衛還是去了。
只不過走之前他撿起了被趙永扔掉的乾糧,揣進了懷裡。他是窮苦人家出身,小時候捱過餓,可知道這一小塊乾糧在某些時候意味著什麼。
趙永看到了這一幕罵了一聲:“賤奴。”
此刻,股間傳來的劇烈疼痛和肚子傳來的飢餓感使得趙永非常的後悔,明明可以呆在家中摟著美婢,喝著美酒,吃著美味坐等屬下把張皓的腦袋拿來給自己,自己吃飽了撐的為什麼要跑出來受這份罪啊。
這也使得趙永更加怨恨張皓了,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本不用受罪的。
對,這都是張皓的錯。
趙永攥緊了拳頭髮誓,等抓到張皓,一定要把他折磨夠了再一刀砍下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