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一個謀逆之輩,陣營和太平道不是一塊的,被太平道除了,那也是正常。
甚至他們還會拍手叫好。
畢竟先前的玄龜山,在太平道沒來之前,就已經在徒謀域南,與兩家仙門早有矛盾了。
太平道願意除了此宗,也算幫他們報仇,解了口氣。
可現在不同。
見了域北、域中、域東三地仙門的慘狀之後,縱然此前有著矛盾,但同為附庸仙門,金胎門、玄龜山、碧湖宮三家,已經隱隱處於同一陣營,彼此有著默契。
這不是他們一笑泯恩仇了,而是為了生存自保,不得不做的手段。
誰也不想步長青仙宗那些附庸仙門的後塵。
太平道如果過於欺壓玄龜山,甚至直接對他滅門,絕對會嚇到另外兩家。
在這種時候,鬧出這種事情來,金胎門和碧湖宮,說不定就直接扯旗造反,或者舉宗而逃了。
此事要是真發生,那麼一下少了三家附庸仙門,五位真仙,太平道的聲勢,瞬間就會大降,實力也要折損將近三分之一。
此時因為長青仙宗和九州仙門,戰後死傷太多,實力大損,才剛剛和這兩宗平起平坐的趨勢,怕是就要瞬間打斷。
原本三家實力開始趨近,沒了這三家附庸仙門,太平道就又要打回原形,成為三家最弱了。
讓西邊和北邊的那兩個鄰居看見,怕不是要笑出聲來,嘲諷太平道的愚蠢。
長青仙宗剛剛願意讓出的兩國之地,怕也不是立刻要再出風波。
故而為了息事寧人,為了穩定大局,儘管瞧玄龜山不順眼,但陸淵還是不得不捏著鼻子,收下對方當狗。
但對方想當自己的狗,卻也不是跑來家門口叫喚兩聲,就能夠進門的。
你不出去給自己咬人,撿回些骨頭來,那要你何用?
紅溪谷和飛霧山,這兩家仙門,就是太平道交給玄龜山的兩根骨頭,兩個獵物。
把他們咬死了,玄龜山才有利用的價值。
而有了這個汙點,對方也有把柄,捏在了太平道手中。
日後想拿捏對方,也就有了堂堂正正的藉口。
身為仙門,豈可假扮妖魔,無故攻擊其他同道仙門?
就這一條罪證,便可隨意拿捏玄龜山了。
對方有了這個把柄在太平道手中,然後趕不盡心效力,再升別的異心,陸淵就可以直接出手,把這個二五仔拍死了。
這就是用人的權謀。
說明了自己的心意,陸淵擺了擺手:“去吧,先看看紅溪谷和飛霧山願不願意投降,不願意就派玄龜山出手,北邊樂山、安陽二國的事情,就這麼辦了吧。”
“是,我這就去做。”
青冠子點了點頭,立刻退下。
投靠的機會,已經給了玄龜山、紅溪谷、飛霧山三家,這些傢伙願不願意當狗,就看他們各自選擇了。
反正太平道的意志,無論如何都是要推行下去的。
整個域南,包括剛剛到手的域東二國,都只能順昌逆亡,無法反抗。
如今明面上的域內第一宗,長青仙宗面對太平道的風頭,都不得不退讓,割出了兩國之地。
其他區區一些不成氣候的小仙門,又能如何?
乖乖當狗,尚能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