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碧湖宮,雖然受限於實力,暫時不見得有什麼擴張舉動。
但先前有辛國能亂成那個樣子,你要說這個就在有辛國旁邊的仙門,沒做什麼推波助瀾的事情,那是打死也不信的。
在禮崩樂壞的年月,各家仙門都只有為自己的私心,看的都只是眼前的利益。
能站在大義公道的角度上,看長遠利益的,已經很少很少了。
這種情況下。
本就是外來者,與本地仙門沒什麼交情,也沒多少利益糾葛的太平道。
不願趟這個渾水,和金胎門一起對抗九州仙門,也顯得很正常。
因為,與其冒著巨大風險,和九州仙門對抗。
還不如躲在後方,默默擴張著自己的實力,用金胎門的存亡,來為自己的增長實力爭取時間,這無疑更划算些。
而且太平道已經這麼做了。
這幾年,不斷的入侵大目妖國,便就是明證。
這種考量之下,金胎門自然不得不擔憂,自己好不容易等來的希望,會不會迅速破滅了。
而在近月煎熬之後,歐陽淵終於迎來了命運審判的時候。
‘希望太平道能看明大局,不要如玄龜山那些利慾薰心之輩一樣,只顧自己眼前之利,而不知未來的禍患。’
臨近門前,他深吸口氣,心中暗暗祈禱。
“歐陽真人來了。”
出乎歐陽淵意料的,太平道的車真人,對他表現出了極大的熱情:“先前諸事繁忙,一直未能有空與真人面見,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這不,眼下事情處理完了,我便立刻請真人來。
真人有何事,儘可與我說。”
不知是不是自我pua久了,把自己本能的就放於下位弱勢一方,面對車師道的這般熱情,歐陽淵有些受寵若驚:“不敢當,不敢當。先前諸多打擾,是我冒昧了。真人願意見我,已是欣喜。”
有求於人,他實在擺不出什麼架子來。
車師道笑了笑,知道對方窘迫,而他也有目的在身,於是也沒繞什麼圈,直接問道:“歐陽真人先前數次要見我,不知所謂何事?”
歐陽淵微微一怔,沒想到對面這麼直接,但這正合他心意。思索了下話題,便道:“車真人可知青陽國?”
車師道點頭:“略有耳聞。聽聞此國仙門林立,三家勢力爭鬥不休,每年都要爆發數百次修士大戰,為此造成死傷無數。
而後又為了彌補損失,暴虐殘民,不斷搜刮凡人財富,甚至做出屠城之舉。
此等行徑,已背離仙道,墮落魔門。
我輩修士聞之,無不唾棄,恨不得誅除暴虐,撥亂反正,還此國一個朗朗乾坤。”
歐陽淵再是一愣,他萬萬沒想到,車師道竟然直接就給青陽國的三家仙門,安上了一個墮入魔道的罪名。
這在仙界之中,無疑是給對方宣判了死刑。
要知道,妖魔妖魔,對於仙門來說,妖和魔,可從來都是聯絡在一起的。
而仙門對於妖魔,是個什麼態度,看看太平道先前掃蕩有辛國,打壓大目妖國,各方仙門勢力是如何表態,就清楚了。
哪怕如玄龜山這種,被太平道侵佔了利益的仙門,在明面上,也不得不對此稱一聲好,表達出對太平道的支援。
斬妖除魔,這就是仙門修士的天然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