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似乎沒想著隱藏,也沒必要隱藏身份。
在與他交手的時候,大大方方就用出了自己神宮傳承的武功,直接就把自己的來歷表露得一清二楚。
看架勢,似乎就是想讓他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一樣。
“這是對我的威懾嗎?”
陸淵盯著屍體看了一會,眼中露出一絲冷色。
雖然對於如今的這種局面,他早就有所預料了,也有了心理準備。
但等事情真的發生時,心中依舊忍不住生氣。
神宮派人來後方鼓動的這場叛亂,雖然因為自己反應迅速,不到半月的時間,就被平息了下來。
然而就算只是這短短半月,原本就還沒從戰火中恢復過來的石城一帶附近,又再度遭到了難以想象的破壞。
不僅六座縣城被攻破,城內將近四千的移民被殺,讓郡內本就不多的東揚人,遭受了巨大損失,嚴重消耗了元氣。
就連這些區域內的夷人,也為此損失慘重,死傷數萬人。
這些原本都是可以作為楚國基石,讓楚國在這裡的統治能夠紮根的重要力量,如今全都被這樣白白消耗了。
這怎麼能夠令陸淵開心的起來?
而更重要的是,類似於這種叛亂,並不是單獨一起。
只要神宮還在,只要大長和國還在,只要他們手中還有高手,那麼隨時都能派到黔中郡後方來,接連不斷的鼓動起一場又一場的叛亂。
雖然這次成功殲滅了兩萬多叛軍,基本把原來散落在黔中郡內各地的赤黎人殘兵,給徹底消滅了個乾淨。…
今後對方就算想鼓動叛亂,規模也絕無可能像如今這樣,達到上萬人的規模。
但就算是幾百人、上千人的小規模叛亂,時不時的來上一下,對於地方上的破壞也是很嚴重的,更重要的是很噁心。
畢竟黔中郡地廣四千裡,有八府八十縣,這麼大的地盤,陸淵不可能做到處處設防,處處監控,完美的杜絕叛亂的隱患。
向來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可想要徹底解決這種隱患,他又沒個好的辦法。
畢竟大長和國,如今雖然在前線節節敗退,但手中掌握的力量依舊不小。
尤其在武功高手方面,兩位先天宗師,數十位一流高手,以及數量更多的二流、三流高手,都是整個赤黎族數千年積累下的底蘊。
在這種層面上,剛剛建國不到十年的楚國,確實很難追上與媲美。
更可氣的是。
對方能派人來黔中郡,鼓動地方夷人叛亂,陸淵卻沒法做出相同的手段,去鉗制對方。
畢竟大長和國內,可沒大量的楚人供他蠱惑。而且楚國能派出去的武功高手,也未必能抵得過對方那數倍於己的高手儲備。
這兩相對比下,面對神宮這種偷襲手段,楚國竟只能被動的捱打防守。
“看來也只能加強地方上的守備了。”
陸淵無奈的吐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煩悶和不爽,從戰場上離開,進入了城中剛剛收拾好的縣衙。
到了衙內,他也沒急著歇息,而是來到了書房,坐在椅上,靜靜沉思了起來。
受限於實力的不足,還有地方統治基礎太差,在這前幾年內,楚國面對神宮的偷襲,註定是隻能採取這種被動挨打、防守反擊的策略了。
但防守反擊,也是有講究的。
這麼防,怎麼防得好,怎麼防的嚴實?
怎麼反擊,反擊到什麼程度,怎麼透過反擊來震懾地方上蠢蠢欲動的人心?
以上這些問題,都是值得深思的。
而這些要深思的問題,也沒人能幫自己解決,只能靠陸淵這位楚王決定。
“現在經過幾月招募,國內已經募集了五千府縣兵,這些人已經發到了黔中郡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