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中有人突破先天,那麼便會賜予一個以武字開頭的侯爵封號。
如武成侯、武安侯、武宣侯之類,雖然名為侯爵,但卻位比親王,遠比一般的國公、王爺要有分量的多。
此時陸淵也突破了先天,朝廷卻一直沒有封號下來,莫不成是忘了?
‘還是朝廷覺得,我馬上就要封國了,到時裂土開國,自然用不到分號,所以也就懶得取了。’
陸淵心裡這般一想,確實略有些失望。
他還是挺想來一個武字開頭的侯爵封號的,畢竟這算是一種朝廷的官方認可,是實力的象徵。
此時沒了,挺可惜的。
這些胡思亂想在心中閃過,陸淵很快平復這些雜緒,回到了正題。
看著目光灼灼,盯著自己的兩位盟友,他想了想,問道:“朝廷這是在防備我們?”
在陸淵前去廬陵府前,便已經示意嚴望秋與蘇玄歌,讓這二人開始散佈訊息,把三人同盟的事情傳向朝廷方面,以試探對面的反應。
如今二十天過去,如果一路不停的話,乘著江面輕舟順流直下,訊息足夠傳回金陵朝廷,傳給已經開拔的西征大軍了。
所以此時楊景他們,估計就已經是收到了訊息,知道情況有變。
所以才駐足潯陽,沒有冒然領著大軍,開進洞庭郡。
嚴望秋點點頭道:“應是如此的。”
這些日來,這位老宗師與蘇玄歌,也猜測過朝廷的各種反應。
所以聽到西征大軍停留潯陽的訊息後,便立刻斷定,朝廷這是在防備著他們。
畢竟在自己和陸淵叛變,同時這邊又多了一個蘇玄歌和藍彩兒後,陸淵陣營就已經有了四位先天宗師。
再算上陸淵在洞庭郡的根基,十萬大軍擺在那呢?
甚至只要他願意的話,輕易便可拉起二十餘萬苗越民團。
這四位先天宗師、三十萬大軍杵在這,如今態度曖昧不明,甚至隱隱偏向敵意。
給楊景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跑來洞庭郡啊!
畢竟在這邊,就算他領兵來了,在洞庭郡江南,朝廷也只有四位先天宗師,和十三四萬的戰兵。
比起實力,可能還沒陸淵這邊強。
至於那位武成侯白夢陽?
此時還領著兩萬多殘兵,躲在天門府那邊,被周人數十萬大軍圍攻著呢!
要不是天門府城臨江,白夢陽一直能得到朝廷水師的幫助,物資供應不斷,怕是早就失守了。
但就算如此,這位武安侯也就勉強自保,想要插手江南的局勢,那是想也別想。
在如此局勢之下。
朝廷那邊自然投鼠忌器,不敢妄加動作。
不然要是陸淵投向了周人,然後南海派與九川劍派跟著響應。那麼整個天下局勢,都要瞬間崩盤。
別說保住洞庭郡了,怕是整個大越天下,都要跟著保不住了。
旁邊的蘇玄歌此時也跟著笑道:“估計朝廷此時,心中也在頭疼咒罵著,該怎麼處理應對我們這些叛逆了。就是不知道,朝廷應對我們,是準備用剿、還是用撫了。”
陸淵當然清楚此時朝廷的處境,這時聽了蘇玄歌調侃的話,也微微一笑道:“剿估計是不可能的,畢竟朝廷可不想跟著我們一起完蛋。那些臨海郡的世家們,一個個都金貴著呢?
這天下江山,皇圖霸業,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自家輪著做主的遊戲。
如今棋盤要掀了,遊戲玩不成了,六姓七族怎麼可能甘心看到。
此時屯兵潯陽府,沒什麼動靜,估計是內部在商量對策,討論著該怎麼安撫我們。
看著吧,用不了多久,估計就有朝廷的天使過來,跟我們商討條件了。”
嚴望秋笑道:“不知道朝廷會開出什麼條件,要是還像先前那樣,給個破落的半郡之地,那可就是在打發叫花子了。”
蘇玄歌也點頭道:“不錯。這次我等三人,沒個一郡之地,朝廷別想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