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之所以瞞著陸淵,不告訴對方冥想祭祀的危險性,主要還是怕對方怕死,不肯祭祀。
如今天柱已經祭祀完畢,只要對方修煉太平道書,那就一切都回不了頭了。
功法一練,壽數便開始消折,你不快點趁著壽數消減完前,突破到下個境界,增長壽命。
那便只能等著壽盡病死了。
所以到了此時,安丘真人已經徹底放心下來。
眼前這位陸道友,已是徹底回不了頭了。
自己接下來,只需再讓對方修煉道法,邁入最後一關,那便算完成任務了。
接下來。
便只需靜靜等候,看看這位先天宗師,能在太平道書的壽數削減之下,撐到幾年了。
心裡這般想著,安丘真人熱切道:“如今道友已經溝通了天柱,那麼應當已經可以感應到,天地間的仙靈之氣。
此正是其時,道友何不立刻入定,感應仙靈之氣,引起入體,化出法力呢?”
看著對方殷勤急切模樣,陸淵擺了擺手:“此事先不急,在修煉太平道書前,我有一事,得與道友問清楚了。”
他盯著安丘真人的雙眼,認真問道:“只要我修出了法力,那便算是完成了和貴道的約定了吧?”
聽到這個問題,安丘真人愣了愣,隨後轉念一想,也瞭解對方為何此問。
多半是自己這些天不斷催逼,惹得這位陸道友心煩意亂,已經開始厭惡自己了。
不過對此,安丘真人心中卻是沒什麼所謂,只要對方修煉的太平道書,他討不討厭又有合用?
反正此人估計也活不了兩三年,討厭就隨他討厭吧。
心裡這般想著,安丘真人猶豫了下,還是點頭道:“確實,只要道友修出法力,那你我約定,便算完成。”
陸淵點頭:“那好,道友記住此時說的話,待我修出了法力,道友便回梁國吧。
你我交易已完成,我每日還有大量軍政之務要處理,沒空接待道友,就不多留了。”
安丘真人聞言一急:“這不行,我若離開了,道友修煉詳情,我道又如何得知?還有,道友難道不想身邊有人指點嗎?
我雖未修煉太平道書,但其它仙法修行,也有數十年,自信還是可以指點道友一二的。”
陸淵神情一冷:“修煉之事,關乎性命,為我個人隱秘。道友與我雖是相識,但想插手此事,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
而且我與你的約定,不過是你們援助我錢糧物資,我則修行太平道書而已。
如今這點我已經做到了,那約定自然了結。
至於其它關注我修行進度、日常感悟的事情,我可沒記得答應過這個條件。
還有我該如何修行,只有自己決斷,又何用他人來指手畫腳。
道友方才所言,我這次可以當做沒聽到。
下次再說,就休怪我把道友,當做心懷不軌之輩了。”
陸淵語氣透著幾分殺意。
任何一個修煉者,不管是練武的,還是修仙的,自身武功,那都是最核心的秘密,連自家妻子兒女都不敢告訴的。
這為的是什麼?
為的就是怕漏了自己的命門,傳出去為自己招來災禍。
可眼前安丘真人,竟然還想妄圖瞭解他修行的大小事宜,想要記錄清楚。
真不知該說對方想得太美,還是丹鼎道日子過得太順,連這種事情都敢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