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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征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了。
然後軍營裡忙碌了起來。
原本被放假計程車兵,很快在軍官的召集下,開始重返營中。
而營內計程車兵,也在得知了大軍即將出徵後,開始緊急的加強訓練起來。
尤其是那些新兵,此時能多學一兩手技藝,能多掌握一兩門陣法,多識得一些鼓令旗號,那將來上到戰場,就能多幾分保命的把握。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嗎?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這時那些新兵們,就是被磨的那支槍。
不止是軍營,就連廬陽府地方,那些剛剛從年節氣氛中走出來的百姓,也很快被地方的各級官吏和府縣軍官給動員了起來。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了府縣民團制度的好處了。
上面一道命令下來,全府的人力都能瞬間動員,聚集起一股足夠的人馬。
先別管這些人能不能打仗,但人湊起來了,擺到面上,就是一股極大的震懾。
更何況,這些民團兵馬,農閒時間,也是接受了一些軍事訓練的。
雖然這種訓練,效果有多大很不好說。但拉來守守城,還是沒多大問題的。
於是乎,在整個正月末、二月初,廬陽府便陷入了大動員之中。
甚至不僅僅是廬陽府,在陸淵將軍的公函傳到衡陽府後,那邊也很快開始徵集糧草,動員民夫,準備支應大軍軍糧。
而這麼龐大的人馬調動,自然引起了洞庭郡內各方的警惕。
那些周人還好,離廬陽府這邊還遠著,並不如何擔心。
而苗人那邊,就瞬間警覺了起來。
就挨著廬陽府的陽山、九疑、零陵的三府苗人,瞬間進入了新一輪的動員。
大批的苗人被徵集起來,趕往了陽山府邊界,原本的三萬苗人被增加到了五萬之數,防備著陸淵的南下入侵。
邵陽府那邊,原本正在攻打武岡縣的兩萬苗人,也瞬間如驚弓之鳥,撤了回去,嚴守城防。
戰爭的陰雲,在洞庭郡南部慢慢匯聚著,隨時有爆發的跡象。
就在這一片黑雲壓城城欲摧的壓抑氛圍中。
弘道六年二月十一,朝廷的一百萬銀子軍餉和嚴望秋等南海派諸人,在緊密籌備調遣下,終於抵達了廬陽府。
見此,陸淵也沒什麼好說的。
已經準備好的五萬大軍,當即開拔出發。廬陽府這邊,也派出了一萬民夫隨軍。
等到了衡陽府,又匯聚了該府六萬民夫,然後全軍立刻膨脹到了十二萬人。
陸淵也打出旗號,自稱帥眾二十萬,要討伐苗賊。
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向著邵陽府開去。
一時間,整個洞庭郡在陸淵的聲勢之下,都不由為之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