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心中卻是打定主意,等一會動手的時候,一定要把看自己的這人眼珠子給挖出來,再大卸八塊,才能洩憤。
……
縣衙內。
縣城淪陷的這些天裡,這些縣裡的地頭蛇們,不知來到這裡有多少次,就連那縣令開堂審桉的太師椅,都不知做過幾次。
因此進入衙內,很多人都輕車熟路,根本不用人帶著,就來到了後堂宴會廳。
到了廳內,酒菜果然都已上好。
就是不知是不是縣城才來的緣故,堂裡連個奉酒的婢女都沒有,只有一些拿著刀劍的糙軍漢,在大堂兩側站著。
不少人見了,或是嗤笑,或是鄙夷,也有些人想到白天的事情,感到不舒服。
但如今已到宴席,想著接下來的大事,大傢伙也就沒怎麼關注了。
隨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入坐,堂裡的人也越來越多,很快便將所有位置做了。
該來的人都來了。
但本該早就出現的那個主人家,卻一直沒來。
眾人又等了片刻,依舊不見白日見過的那位縣丞。
“縣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好的宴請,可我等縣內鄉紳來此如此之久,縣丞為何還不來?”說話的還是那位張幫主,可能是驟然發跡帶來的心態失衡,此人似乎很喜歡錶現自己。
“就是,客人已至,主人卻不來,這是什麼待客之道?”
“縣丞還不是縣令呢,就這麼大架子,視我等鄉賢於無物,莫不是不想好好治理這縣城了?”
有人開口,瞬間就引來一片附和聲。
而正在這時。
卻見大堂門外,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進來。
眾人聲音稍歇,隨後便見白日那位騎馬的英武將軍,此時一手扶著腰間劍,一手拿著一柄鐵弓,就從門口走了進來。
見到此人,原本還在鼓譟的眾人,聲音頓時小了下去。
卻是想起了這位將軍的威風,隱隱有些害怕。
不過如今的氛圍,確實有些不對,不少人心中生出不安。
陸淵進門,看了一圈有些騷動的眾多客人,望著他們驚疑的視線,笑了聲道:“看來人都到齊了,不過諸位說的不錯,縣丞大人是不會來了。衙內今日赴會的,只有我這個縣尉。”
聽到這話,原本安靜的堂內,頓時又喧譁起來。
很多人議論紛紛,不知是什麼情況。
還是那位看著穩重的寧家主站了出來,朝著陸淵拱了拱手,問道:“縣尉大人,敢問縣丞為何不來?可是身體不適?”
陸淵看了眼這個老頭,然後抬起弓,搭上箭,對準了他,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中,笑了笑道:“縣丞大人身體當然沒問題,但縣丞何等身份,豈會與你們這些賊寇共飲?
傳縣丞令,縣內王、成、寧、劉、週五姓大族,青花幫、洪山幫兩股江湖匪類,還有城外白、瀾、青三苗,勾通叛逆賊寇,禍亂縣城,暴虐民眾。
今罪狀已查明,此十家賊首,盡數誅殺,餘下附逆,盡皆株連,不得有誤。
來人,給我殺。”
話落,陸淵張好的弓弦一鬆,利箭勐的射出,瞬間貫穿了那位寧家主的胸口,將他整個帶飛出去,狠狠的釘在了地上,沿途砸落一地桌碗杯盞。
這如同一個訊號。
門外跟著湧進來一隊弓箭手,此時全都張弓搭箭,瞄準了堂中被這突然變故驚呆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