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邊,一個粗衣少年,被兩個黑狼幫的壯漢架著,拼命的哭訴:“我們知道錯了,我們真的不是不想交錢,實在是手頭沒現銀了。
等我們把皮子賣了,有錢了,立刻就交,交兩倍的。
求求你們了,別再打我父親了。”
然而任他怎麼哭訴哀求,黑狼幫的人都沒有停手,反而看到他這模樣,一個個露出暴虐的笑容,打得更加起勁了。
在他們的毆打下,老陳在地上連連翻滾,痛呼不斷,地面上甚至能看到許多濺出來的鮮血。
而這個老獵戶掙扎的幅度,也慢慢變小。
但這一切,根本沒人在乎。
外面圍觀的百姓,有些看得還興奮了起來,在暗暗叫好,彷彿看了一場大戲。
一些有善心的,也只是面露不忍,但不敢站出來說半句話。甚至在一些黑狼幫的人看過來時,一個個嚇的低下了頭。
而對於這一幕,這些黑狼幫的幫眾,笑得更開心了。
就是要這樣。
就是要看著這些賤民,苦苦哀求自己,然後絕望的模樣。
這些黑狼幫的人,今天受足了氣,此時正要找回來。
旁邊那疤爺,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那股興奮,卻是怎麼也掩飾不住的。
人群中,看著這一幕,陸淵眉頭皺了皺:“老陳小陳?”
他認識眼前捱打的兩父子,和自己一樣,都是大嶼山裡面的獵戶。
不過兩邊平日裡也沒多少交集,只能算個臉熟,談不上交情。
‘這些瘋狗,咬不到我,轉而去咬其他人了嗎?’
陸淵心中這樣想,最後看了一眼,這場黑狼幫維持“規則”的現場,轉身離去。
他沒有想出手相助的念頭。
儘管老陳父子有可能是受他連累。
但還是那句話,兩邊不熟。
而且,今日陸淵雖然當著面逼退了疤爺等人,但這靠的並不完全是實力,更大的因素還是“規則”。
他是靠江湖上的規矩,逼退疤爺他們的。
現在,疤爺他們在打老陳,同樣也是依照規矩。
正因如此,在實力還不足以打破一切規矩前,陸淵是絕不可能主動去違逆規矩的。
因為那代表著危險。
而作為一個長生者,最怕危險。
至於老陳父子?
陸淵最多隻能心中默哀兩聲,然後就拋之腦後了。
死了兩個陌生人,能默哀兩句,就已經夠好了,你還想咋樣?
好吧,他確實是個冷血的性子。
不過也正是因此,或許才能活得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