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還感覺到什麼嘲諷的意思。
這並不是聲音,而是一種神唸的感覺。
就像一個人,看到一隻螞蟻對著大象舉起它的鉗子時,那種出自心底最深處的嘲諷。
我腦袋瞬間痛得好像要炸開,忙扭眼看向墨修。
這東西怕是,比阿熵更厲害了。
至少阿熵在的時候,我還能用一點神唸的。
這東西在,我神念卻根本動不了。
墨修一手還抱著阿寶,一手引直接引動著閃電朝那些蛇鱗觸手抽去。
就算他五指皆引動一道道閃電,可四周都是霧氣,腳底的蛇鱗觸手如同破土而出的春筍,到處都是,根本抽不開。
我握著石刀,將朝自己纏過來的蛇鱗觸手劃開,根本幫不上墨修。
正迴轉著刀,就見墨修手裡的閃電一停,直接將抱著的阿寶,往我懷裡一遞。
那件黑袍一轉,將我和阿寶裹住,他直接化成一條黑蛇,猛的對著霧氣中衝了過去。
我以為他這是應戰的,一手將阿寶扛在肩膀上,一手握著石刀,對著腳下的纏轉著的觸手劃去。
可剛劃斷,就感覺一道道火光閃過,灼熱的火光將附近的水汽衝散。
也就在同時,我聽到了如同嬰兒啼哭般的聲音。
這像極了天坑裡,阿娜那些蛇娃被傷時的聲音。
就在尖悅的嬰兒啼哭聲中,墨修的蛇尾一把將我纏住,跟著巨大的蛇身,猛的昂起,對著下面就是一道雷電火光。
可這霧汽籠罩著整個小區,甚至還可能更廣。
墨修火光剛將霧氣驅散,立馬就有更濃的霧氣聚集過來。
而這次霧氣更是化面一條條粗壯的觸手,直接纏住了墨修的蛇身。
我只感覺自己身體被懸空甩開,朝墨修沉喝道:“先喝口血補補。”
可話音一落,就聽到墨修低吼一聲,扭頭看了我一眼。
明明不能用神念,可就在墨修回眸的時候,我瞬間在他琥珀色的蛇眸中感覺到了什麼。
心頭突然一梗,可根本來不及想,因為身體瞬間被甩了出去。
“帶阿寶走!別再進來,這養的是地母!”墨修的蛇尾將我甩開的同時,回首昂轉,對著那追湧而來的霧氣就噴著巨大的火光。
可他要衝破茫茫霧氣的禁制,蛇身巨大,光噴火顧著將我和阿寶甩出去,那些霧氣已經將他中間那截蛇身纏身。
霧太濃了,墨修用盡用力將我甩出,我只來得及看見,墨修的蛇身,如同一截斷木一樣,被重重拉到了地上。
一條條蛇鱗觸手從綠化帶,從水泥地面鑽了出來,直接爬到了墨修身上,跟著我看著那觸手上的吸盤猛的扎到蛇身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