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皆吐血跪地,付真見陳昭鍾柳煙等人往外奔逃,便欲緊追而上,卻遭陸游子擋劍,二人於這洞內鬥劍一時。
所謂古劍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加之付真不願過於張揚,而被外人得知,故而古劍威勢並未展露。
而付真本身內力不及陸游子,只因一把古劍在手而略佔上風,陳昭等人已然行遠,若不及時趕上,定會一發不可收拾。
由是聚力古劍,一劍揮開,陸游子雖反應捷快,卻也毒性突發,雖避過鋒芒卻還是被餘力所傷,登時摔落於地難以起身。
付真快步趕追,陸游子心有餘而力不足,只得垂首嗟嘆。
陳昭等人奔在前頭,心存愧疚卻也不得不遵從首主之命,加之忌憚付真手中古劍,轉眼便要瞧到洞口,那時還不知要逃往何處,眼下外頭塞林遍佈,可謂腹背受敵,不過能逃一刻是一刻,半步也不願放緩。
卻在到至洞口之時,身後劍力襲來,幾名弟子身中劍力當場倒地身亡,李言李斜反應及時躬身躲過一劫,陳昭鍾柳煙身靠石壁也避過鋒頭,然身子受餘力所擊,靠倒於洞壁癱軟不堪。
付真邪笑一聲:“我有奉軒在手,爾等還想逃到哪去?”
李言李斜登時起身挺劍而出,大聲告知陳昭鍾柳煙道:“你二人快些先走,去喚葉掌門前來相救!”
陳昭鍾柳煙皆是急促,陳昭喊道:“我們不可就此棄二位而去啊!”李言道:“你不顧及自身,難道不顧及鍾姑娘了麼?只消尋到葉掌門將真相告知於他,讓他為我們報仇雪恨,不能再讓此人續自潛伏,進而屠殺我武林人士了。”付真笑道:“憑你等宵小之輩,怎能阻擋得住我手中長劍?”
陳昭雖覺李言所道有理,又見情勢緊迫,卻實難棄他們不顧,眼見李言運氣揮掌而上,李斜長刀蚩尤刀法在手,三人鬥在一塊。
這時卻聽鍾柳煙道:“陳大哥,我無琴作戰,你傷重無力,留於此地只得任其宰割,快些出去尋葉掌門歸來,或有一線生機。”
陳昭也不及多思,當即拉著鍾柳煙的玉手往外奔去,付真見情自是萬般不願,然李斜李言拼死一戰,使出全身解數刀掌並濟。
付真被二人纏住,在這洞中實是施展不開上古神劍,若是強行揮劍,一時控制不住定然會令密洞坍塌,到時玉石俱焚,後果不堪設想。
陳昭鍾柳煙於洞外拼力趕逃,陳昭剛欲往外奔離,卻遭鍾柳煙阻斷,陳昭生疑問詢,鍾柳煙卻道:“陳大哥,那付真手中古劍絕非凡品,不時之間,兩位師兄定然活不過,那時你我二人帶傷實難逃脫,況且不知葉掌門身在何處,虛境山口又是重兵把守,憑你我二人之力,定然鬥不過。”陳昭急道:“眼下能逃一刻是一刻,顧不得那麼多了。”
鍾柳煙搖頭拒之,拉著陳昭衣袖反往山內奔去,陳昭只得隨在其後,喘著粗氣朝鐘柳煙道:“這山內道路不明,就此進去又該走往何處?”
鍾柳煙續自奔步,口中回道:“我們不知何處有路,那付真自然也是不知,這虛境山以道路繁複崎嶇成名,付真也是初次到此,你我二人不論奔往何處,只要悄悄記下來時之路,待那付真尋不到你我之時,又恐葉掌門陡然回返,便只得作棄離開。”陳昭興道:“好主意,鍾姑娘不愧為當世第一女諸葛。”
鍾柳煙噗嗤一笑,只因情勢緊張,不然可要好好與陳昭敘談一番了。
二人速速奔進山林之中,轉往陰暗處行去,心知付真約莫行有半時,陳昭舊傷突發,摔倒於地,鍾柳煙大急之下趕著蹲下將陳昭扶往樹旁靠住。
鍾柳煙湊至陳昭面前緊道:“陳大哥,你怎麼樣,是不是舊傷復發了,還是裂髓毒發作了?”
陳昭見鍾柳煙與自己捱得如此近,口中弱道:“瞧著鍾姑娘傾世容顏,陳昭便是就此死去也當無憾了。”
鍾柳煙耳根一紅,登時嗔道:“陳大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拿我打趣,你每日都瞧得著我,早便生了煩厭之心了罷。”
陳昭連番搖頭回道:“陳昭怎會如此,這些時日以來,姑娘也未似今日這般湊得這麼近,姑娘讓在下看得近些了,自然也就耳目一新了。”
鍾柳煙作羞往外挪了挪,微一沉吟,又湊近了些道:“陳大哥若是想瞧,柳煙便每日都湊得這般近,陳大哥可瞧個夠。”
陳昭稍羞,將鍾柳煙攬入懷中,鍾柳煙剛倒進陳昭懷內,一念閃過轉而自懷而出朝陳昭道:“陳大哥,你還沒告知我你究竟怎麼了,是舊傷復發了麼?難不成是裂髓毒觸發了?”
陳昭復擁鍾柳煙入懷道:“你且放心,我又沒使內力奔逃,怎會觸發裂髓毒,只是腰間刀傷有些裂開,無甚大礙,休息一會便好。”鍾柳煙緊道:“怎能如此得過且過,還須查驗傷口方能定論。”
復又自懷而出,觸手至陳昭腰間傷口處,陳昭本欲拒之,可見鍾柳煙執拗得緊,便只得聽之任之。
鍾柳煙見陳昭衣衫被血水浸染,便知傷口已然裂開許多,登時朝陳昭急道:“陳大哥,你這裡傷口都流血了,怎麼還無甚大礙,你若是這般不愛惜自己的身子,柳煙便再也不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