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騎戰馬再度悍不畏死的衝了上來,來勢比第一隊騎兵更加狂暴,騎兵們已經紅了眼睛,他們明白麵前這位是高手,要想活下去的唯一辦法就是砍死他,只有他死了,自己和袍澤才能活下來,就算現在殺不死他,也要想盡辦法消耗他的氣機,再厲害的高手也得靠氣機支撐,面前這位顯然還沒有到絕頂的境界。
第二隊五騎馬衝上來以後,大鬍子校尉再次揮手,第三隊的五名騎兵也開始加力衝鋒,衝向了黑衣武師。黑衣武師嘿嘿一笑,咬著牙向馬隊奔來的方向展開了對沖,手中馬刀掄圓,氣勢如虹,砍斷了衝在最前面那匹戰馬的前腿,戰馬栽倒在塵埃。
黑衣武師毫不猶豫,又一腳踢飛了馬上的騎兵,那名騎兵飛出五六丈遠,然後落地,口中狂噴鮮血,眼見得活不成了。
第二匹戰馬瞬間也到了面前,黑衣武師猛然從平地躍起,將手中馬刀擲了出去,將後面的一名騎兵釘穿,黑衣武師自己卻躍上了第二匹戰馬的馬背,坐在第二名騎兵的身後,雙手按住還沒反應過來的騎兵腦袋,狠狠的一擰,這名騎兵瞬間死去,手中馬刀噹啷一聲落了地。
黑衣武師縱起身,提起這具騎兵的屍體,雙腳在馬背上用力一跺,戰馬長嘶一聲,坐倒在塵埃中,已是渾身骨骼碎裂,黑衣武師借
著雙腳在馬背上一跺的衝力,凌空而起,如同一隻黑色的大鶴在半空中掠過,將騎兵的屍體掄向剛衝過來的另一名騎兵,將這名騎兵連人帶馬一起砸倒。
大鬍子校尉見黑衣武師如此神勇,慌忙揮手道:“放箭,放箭!”他後面十名揹著連弩的騎兵立刻取下連弩,瞄準了黑衣武師,一陣箭雨潑灑而出。
黑衣武師人還在半空,急忙一個倒掠,在避開箭雨的同時,雙手各抓住一枝弩箭,反擲了回去,兩名執著連弩的騎兵被反射回來的弩箭穿透,跌下馬來。
史鐵柱父子看傻了,這黑衣武師的武功可真是高明啊!轉眼間已經幹掉了十一名騎兵。大鬍子校尉紅了眼,已經陷入瘋狂狀態,聲嘶力竭的吼叫道:“殺了他!殺了他!誰能殺了他,賞銀五十兩!”
第二波衝上來的騎兵被殺死三名,餘下的七名騎兵衝了過去,又掉頭殺了回來,紅著眼睛瘋狂的揮舞馬刀衝向黑衣武師,黑衣武師再度騰空而起,一掌拍碎了一名騎兵的頭顱,將那騎兵的頭顱拍進了脖腔當中,又一腳將戰馬踹飛了出去,那匹戰馬橫飛出五六丈遠,倒斃在莊稼地中。
黑衣武師落地,在剩餘六名騎兵的馬隊中急速穿梭,又將其中兩匹戰馬的腹腔用拳頭打穿,兩名騎兵騎藝精湛,在戰馬倒地前,雙雙躍下戰馬,兩人在地上同時後滾翻,聚在了一起。沒有了戰馬,兩個人都成了步兵。
兩人手中提刀肩並著肩,對視一眼,互相一點頭,極有默契的一起撲了上來。兩把馬刀閃著寒光,砍向黑衣武師。
黑衣武師幾個騰挪,先躲開馬上騎兵的馬刀,又躲開地上兩名步兵的馬刀,一腳踹在左側大個兒步兵的胸口,將那步兵踹的倒飛了出去,一頭撞在路邊的大榆樹上,將大榆樹撞的一晃,那名步兵撞樹後落地,脖子一歪,已是氣絕身亡。
右側的步兵肝膽俱裂,大喝一聲又撲了上來,黑衣武師的動作更快,閃身避開馬刀的同時,左手如鷹爪,掐住這名步兵的脖子,狠狠用力,掐碎了他的喉管。提著屍體撞了上去,把剛剛掉頭的一名騎兵連人帶馬也撞飛出去,甩手扔出屍體,將這名騎兵砸死在地。
衝上來的十名騎兵還有三個活著,看著面前這位黑衣殺神畏懼不已,踟躕不前。
黑衣武師重重吐出胸中一口濁氣,不停歇連殺十五名騎兵,他也有些累了。就在他換氣的一瞬間,大鬍子校尉又一揮手,身後的八名騎兵執著連弩再一波箭雨襲來,黑衣武師來不及多想,一個側滾翻堪堪避開這些弩箭,在地上拼命遊走,躲避弩箭的同時,恢復氣機內力,以圖再戰。
大鬍子校尉見騎兵們陣亡近半,忍不住回過頭又看了一眼隊伍後面滿面橫肉的高大騎兵,見他仍然是一臉無動於衷的表情。大鬍子校尉一咬牙,舉起馬刀,大吼一聲,“弟兄們,跟我上!”帶著剩餘的十幾名騎兵一起撲了上來,馬蹄聲再度隆隆響起。只有那位滿臉橫肉的騎兵一動不動,冷眼旁觀。
正在踟躕的三名騎兵見主將親自帶人衝了上來,頓時士氣大振,二十一名騎兵嗷嗷嚎叫著衝向黑衣武師,黑衣武師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馬刀,貓著腰衝進騎兵隊伍裡,如同魚遊深水,左劈右砍,轉眼又砍倒了三名騎兵,甚至還把那名大鬍子校尉踹下馬來。
大鬍子校尉仗著自己有著四品的武境,這才沒被黑衣武師給踹死,踉蹌著連退了幾步,狼狽躲開同袍的馬蹄和馬刀,奔到路邊,回過頭看著傲然端坐在馬上滿面橫肉的高大騎兵,大聲哀嚎道:“禪師,人馬已經傷亡過半了啊!”
被稱為禪師的高大騎兵陰惻惻笑了,“不急,再等一會兒!”
大鬍子校尉幾乎要吐血了,還等啊?再等下去弟兄們就死光了!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