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的閣樓,他就召喚來自家的子侄,侄子楚毓燊和子孫楚君瑕都被他給叫了過來。
“我最近一直在外面忙碌,不知道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楚時年又要開始修房子了?”
楚毓燊表情古怪,楚君瑕也一副一言難盡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了?”楚子非狐疑的問。“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了嗎?”
“這個事兒說小也不小,說大也不大。”楚毓燊道。
“說來聽聽。”
“三叔,你是知道的,其實城主府前街和周圍倆邊的宅子早就讓城主府給私購下來了。當初楚時年剛剛接手密陽,就覺得城主府不夠用。”楚毓燊說道。
楚子非點頭“這個事情還是我去辦了,畢竟當初張家和其他人家走的聰明,家產都是低價甩賣的。我收購好些宅子也沒花多少錢。前些日子,密陽城大改建,一些貴族世家更是退了出去,返回鄉下,或者把大宅院換成了小的。
到是民房變得整齊又結實,以後便是冬日裡下暴雪,也壓不塌房屋了。”
“修的那麼結實,還是修成了三五層樓的,空間還大,民房修的那麼好,還是白送的,就只需要原來的佔地,那些百姓都樂的快要蹦高了好嘛。就連我們家都收穫了倆套擴建的小院子。”楚毓燊說道。
“我們家也白得了好幾套房產,不過都讓我分給了幾個家裡日子過的差的族人子孫家裡了。”
“我說三叔,各家也沒窮到吃不起飯的程度,你分給他們房產做什麼?”楚毓燊無語的道“你都不知道,人家收了你的房產,轉頭還說你是個傻子。”
這個事兒他早就想說說了,正好碰上這次三叔自己提起,就沒忍住把什麼都說了。
“唉,你又不是不懂,如果他們沒有點資產,想要追趕其他族人的腳步,那太難了。如今只有融合到楚氏家族體系內的族人才能夠繼續過上好生活。但是嫡楚之中很有一些人家早就跟家族離心離德了,他們不願意回來。”
“那是他們跟楚汐隔著血仇呢,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楚汐仍舊活著的事情,我都沒敢漏出去。很多人家最恨的是楚妲。都是她乾的好事兒,害死了那麼多人。最可恨是她如今人在章玉,他們想報仇都難。”
“叔,這話你也就聽聽得了,當初楚妲那些人在密陽的時候也沒見他們敢於上門報仇,嗤。”楚君瑕直接了冷然嗤笑。他也算是看出來了,那些人也就動個嘴皮子能耐。
幹啥啥不行,還總想佔著好處,也就三叔爺爺總是遷就他們。
要是照著他的想法,家主幹的好,乾的妙,乾的呱呱叫,早就該踢出他們了。
楚君瑕眼裡的鄙夷遮都遮不住。楚子非哪裡還不懂他在想什麼,楚君瑕到底年紀輕,在楚家主脈做事不過短短几年,立即改變了原來對待族人們的態度。
楚氏主脈如今是怎麼駕馭族人了,他也在潛移默化對比出了原來嫡楚族人的各種惡劣多事兒。
唉,楚子非在心裡嘆息了一口氣。
他對現在的嫡楚眾多族人,也有很深的無力感。就好像那種十分的巨大的石頭圓丘,怎麼推都推不動的感覺。
拉也不行,推也不行,想鞭策一下,還無論怎麼鞭策人家也不動。
你鞭子打在臭石頭上能鞭個鬼?
真是不當家作主,不知道當初楚汐的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