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干扈從汗如雨下,這一通猛砸下來房門莫說出現一處缺口,根本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出現。
孫行恆眼睛珠子都要蹬出來,大叫道:“這是什麼妖法!”他不再觀看,也掄起大錘對著房門上猛砸了幾下,一種異樣的感覺便充斥了全身,大錘好似砸在了棉花之上,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一干扈從砸累了,橫七豎八的坐在地上呼呼的喘著粗氣。“寂沙,寂沙,我知道你在裡面,快給我出來。”孫行恆扯著嗓子乾嚎;“我們孫家可待你不薄啊!你可不能這樣。”
一個時辰過去了,孫行恆面色漲的潮紅,氣急敗壞的罵了起來:“寂沙,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我可是孫家嫡系二少爺,很有可能成為未來孫家家主的,你敢如此對我,你相不相信我以後對你打擊報復。”
“你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就是得罪了我,得罪了我就等於得罪了整個孫家,我們孫家在洛口城都是說一不二的,是天王老子一樣的存在,你會為今天的所作所為而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我會後悔什麼?”已經將藥力化開調理完內息的姬煞葬開啟房門,居高臨下饒有興致的看著坐在地上氣喘吁吁的孫行恆。
“寂,寂沙!”孫行恆一愣神,似乎沒有想到姬煞葬就這麼出來了,隨後他猛然站起,破口罵道:“好你個寂沙,你良心都被狗吃了,我把你招過來後一向對你不薄,我是主人,你是扈從,你看看天底下哪有扈從這樣對待主人的。”
姬煞葬嘴角微微揚起,眼睛微咪道:“你在罵一個試試看。”
孫行恆與姬煞葬對視了一眼,渾身竟不自覺的抖動起來,孫百山望向他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令他有種窒息的恐懼感。他不由的想起了姬煞葬在擂臺時候表現出來的強悍,那比起孫家幾位供奉來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孫行恆嘿嘿笑道:“寂兄得罪,我這是太過於著急了,所以就語無倫次起來,你大人有大量千萬不要往心裡去。”
姬煞葬也不願跟他計較,直截了當道:“找我有什麼事?”
孫行恆搓了搓手,笑容更加燦爛:“孫家族人明天全要出遠門,所以沒人會留在擂臺看比武,我是想你這麼厲害,第一肯定是囊中之物。我怕到時候你贏了比武,許家母老虎纏著你不好脫身,到時候又沒有孫家的人去說清楚你只是代表我們孫家人出戰的事實。”
他眼珠一轉道:“許家母老虎可兇了,蠻橫霸道,無法無天,真的是誰娶了誰倒黴。我要不是為了孫家的基業,奈何會做這樣的犧牲。”
看著孫行恆蹩腳的長吁短嘆,姬煞葬感到孫家定然是在謀劃著什麼大事,他故作嚴肅道:“你明天留下不就是了,孫百山還能把你五花大綁不成。”
孫行恆連連搖頭道:“寂兄你是不知道,我老爹下了死命令,只要孫家族人不管明天誰不過去,都得穿了琵琶骨一併架過去。如若不是這樣,我又何苦深夜來找你談明天比武的事情。”
姬煞葬聽後覺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孫家如若是去取什麼秘寶或者辦什麼機密實事,大可派遣實力強勁的供奉和家族子弟即可,那些實力低位的家族子弟去了只會拖後腿。他略一思量便問:“明天孫家的供奉和扈從是否也要全去?”
“這個我爹倒是沒有強制要求,不過你想,孫家族人去幹這種大事哪有不帶自己扈從的,至於到時候會去幾個供奉也大概算的清楚。呂天蒙進了八強,明天跟你一樣要比武肯定是去不成的,徐清要留下來坐鎮孫家應該也不會去,其餘兩個應該是會隨行吧!”
僅僅要求孫家人必去,而扈從和供奉卻沒有強制。殘篇中有一類別吸魂陣法的介紹,舉全族魂力增幅陣法,有血緣關係的同族越多,陣法威力則會越強。鎮魂教果然所謀甚大,不惜要犧牲整個孫家為陣法加持,姬煞葬沉默片刻,心中已經猜測得離真相八九不離十。
“你們孫家明天是要去何地,搞的如此興師動眾?”姬煞葬問道。
“我爹說是要去幾十裡遠的洛川林地,這麼多人去這麼遠的路,用孫家的行路工具都得花上兩、三個時辰,所以一大早就要出發,你要是再不出來,我最多再守你三個時辰就得走,我爹那逆鱗我可不敢去碰。”孫行恆有求於人,幾乎是知無不言。
洛川林地麼,看來好戲明天就會在那裡上演,如果真是那類陣法,孫家到那裡後起碼得用一個小時才能運轉完畢,而運轉完畢後的陣法得到整個孫家魂魄的加成,憑我目前的實力想要攻破絕對會非常的困難,莫說有陣法阻擋,即便是沒有我也是不能早去的,但凡遇到殺侍級別的強者,想要逃出生天都得付出極大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