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姬煞葬棲身近前的這隻半步開靈的海族頭目登時嚇得是六神無主,它距離較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姬煞葬是如何出現,只是一眨眼間就擊殺掉了那隻一色天象的半步開靈海族。
那可是一色天象的半步開靈海族,比它還要強了不少,然而竟然不是那人的一合之敵,甚至連反抗都無法做到。
這個人,為什麼只顯示出鑄身境大圓滿的修為,而他表現出的戰力,卻比四色天象的半步開靈還要強大。
它慌不擇路的向後瘋狂退去,再也存不了任何進攻的想法,只想保全自己的性命,離這個凶神惡煞般的修士遠一點。
然而它的戰力和姬煞葬實在是相差太遠,這還沒撤退幾步,腹部就被一道劍芒洞穿,之後又是一道劍芒穿胸而過。
一個青袍修士就這樣站在它的身後,輕描淡寫的揮出了兩道斬擊。
半步開靈的海族帶著恐懼砸倒在了地上,它五臟六腑都已經被劍芒絞碎,已經只剩出氣沒了進氣,眼見是不活了。
周邊的海族看怪物一般的望向渾身劍意瀰漫的姬煞葬,紛紛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它們從來就沒有見過強橫到了這樣程度的人族修士,一時之間哪裡還敢進攻,之前的氣勢一挫在挫,有些直接打起了退堂鼓。
剩下的幾隻半步開靈以上的海族頭領看見和它們修為彷彿的同族被殺,紛紛都下意識想要後撤,全然沒有了繼續進攻的心思。
即便是再過勇猛的,但凡遇見自己不可力敵的存在,都極有可能會失去信心,變得彷徨起來。
除非它們有赴死的決心。
很明顯這樣的決心這些海族首領都不具備。
姬煞葬用手徐徐一撐,擎雲劍陣華光流轉,一時之間近身於他方圓丈餘之內的海族都盡數別凌遲斬殺,一時之間距離他較近的海族都變得無比恐慌起來,忙不迭的拼命向後撤去,深怕進入他的劍圈之內小命不保。
姬煞葬就這樣撐著微型的擎雲劍陣,速度不快的一步步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隻半步開靈的海族首領走去。
那隻半步開靈的海族首領此刻感覺到了一種從頭頂涼到了腳底般的恐懼,如同滲透骨髓的壓迫感令它渾身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眼前這個從容的就像閒庭信步的青袍男子,在它眼裡已經跟收割性命的殺神無異,他每一步的踏出,就意味著自己距離死亡更近了一步。
在它身邊的海族都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沒有一隻敢衝上前跟這個青袍年輕男子廝殺,沒有一隻敢靠近他所佈下的擎雲劍陣。
半步開靈的海族頭領完全崩潰,拼了命的向魂海逃竄而去。
在一旁看著姬煞葬如入無人之地收割人頭的柳依依此時依然沒有從震驚中走出來。
作為郡主的她也算是見多識廣,王府和軍營中也確實有不少能人異士,她自己也算是修煉中的天才,才18歲的年齡就已經突破了鑄身境,即便是武皇也笑言道她要是肯勤勉修行,說不定若干年後武國就能多出個女戰神來。
當時她也覺得本就應該是這樣,自己遲早也會具備天象之力,打得虛空翼人和魂海海族落荒而逃,然後再將一些如同毒瘤般的家族給除去,讓陸地上的人類真真正正的團結起來。
在柳依依看到了姬煞葬的風采之後就下定決心,一定要拜他為師。
姬煞葬的實力強橫程度是她平生僅見,而且柳依依心中隱然覺得,他目前表現出來的,恐怕還並不是真實的實力。在這數萬海族的圍攻之下,還能如此漫不經心遊刃有餘,若非親眼看見,她絕然是不會相信的。
這些武國軍士一個個也都是震撼到無以復加,姬煞葬以一人之力震懾住了氣勢洶洶的數萬海族,這些強大到他們幾乎無法匹敵的海族首領,在這個青袍修士的手中竟然連一回合都撐不住。
他們原本心中都是有些忌憚海族的,因為海族的總體實力一直都是壓了陸地一頭,若非它們不擅長在內陸久戰,恐怕此時的陸地早就已經淪陷。
而眼前這個青袍年輕人卻是與他們的狀態全然相反,也就是輕描淡寫的幾下出手,就將數量如此龐大的海族都給完全震懾住,在也存不下進攻的心思。
“戰神,戰神,戰神!”
不知道是那名軍士開了個頭,然後所有的軍士都一鼓作氣的呼喊起來。
一時間這些都帶著不同傷勢的軍士都士氣大振,此消彼長,海族此刻已經潰不成軍,一些已經隨著殘剩的首領慌不擇路的後撤,已經全無之前進攻的狠厲之勁。
一些還在猶豫不決的海族看到自己的族人都已經紛紛逃進魂海之中,跟風也似的逃離起來,整個海族頓時全面潰散而逃,就是少部分存了進攻之心的也不敢在陸地上多呆,生怕在瞬息間就被這個凶神惡煞的青衣修士給擊斃。
原本鎮守此處港口的軍士有4000餘人,此時已經摺損3成以上,還餘下了2800多人,幾乎都是各個帶傷。
如果不是姬煞葬出手力挽狂瀾,恐怕這些剩下的2800多名軍士會全軍覆沒。
在此地勢力最大的金羽家族性情向來薄涼,與武國軍方本就是不對付,出動援救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事實也證明,到了此刻金羽家族的人依舊還沒有出現,想來他們在得到訊息後也只是作壁上觀,眼睜睜的看著這隻武國軍隊兵敗如山倒。
只要沒有威脅到他們家族的利益,就算是海族鬧得再兇,恐怕也是不會出手的。
看著海族都如同嚇破膽一樣的倉惶而退,這些殘餘的軍士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他們不斷的高呼著戰神,心底對姬煞葬無比崇敬。
是這位實力強橫得無比驚人的年輕人帶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如同再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