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堅身邊除了身材修長的火雲州之外,還跟著幾名鑄身境的雲劍樓弟子,儘管這些雲劍樓弟子的修為都比他只高不低,卻都不約而同的以他馬首是瞻。
這也無怪,畢竟於堅的祖父于越海在雲劍樓中還是頗有地位的長老,全權負責打理藥堂諸多事物,是一個不錯的實權職務,修為也剛剛步入了開靈境後期,算得上是門派的中流砥柱之一。
火雲州之所以也有意來演武場看看落塵的切磋對決,無疑是想了解下這個觀海劍宗天驕是否名副其實,真的有外界傳聞那麼厲害?
對外界的那些傳聞,自負的火雲州顯然是覺得是有些誇大其詞了,他試想要是落塵是和自己鬥法,未必就能討得到什麼便宜。
一樂酒樓的掌櫃郭以敏平素裡也算是做法公平,一向都是有先來後到的原則。她雖認得於堅,也知曉他有個厲害祖父,但依舊還是開口說道:“於道友,目前已經沒有包間了,不過大廳內還有大桌,妾身這便為你們安排。”
于堅陰測測的看了姬煞葬等人一眼,嘿然說道:“他們要的時候還有包間,到我這就沒了?呵!不過這倒也簡單了,讓這幾人將剛剛定下的包間讓給我們就是。”
姬煞葬側過頭,看了一眼于堅,露出一絲笑意道:“你這話倒是好笑,我們為什麼就要把訂好的包間讓給你了,說說,憑什麼?”
于堅聽罷哈哈大笑起來,對火雲州說道:“火兄,這裡有個不識抬舉的傢伙,想來是不知道咱們的身份了。”
火雲州目光落在林無幽、楊錦雲和丹陽霜身上,露出了有些炙熱的光芒。
他舔了舔嘴唇,這三個小娘子長得真是,好生美麗。
他倨傲開口說道:“沒必要這麼麻煩了,將這幾個男的請走,讓三位美麗的道友與我們同處一席豈不更好。”
于堅嘿嘿笑道:“火兄思慮的真是周到,如此一來事情處理起來就更加簡單了。”
郭以敏有些看不慣於堅等人的所作所為,但是她也知道僅憑自己的斤兩,並沒有任何辦法可以處理此事。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上幾句,但卻始終沒有開口。
她心中嘆息,被這幫人盯上了,也算是這幾人倒黴。
無論是在青空城一隅,還是在無極大陸別的地方,不平的事情天天都會上演,修士之間的弱肉強食有時候連遮羞布都不用,相較於凡人間更顯得是尤為露骨。
這兩人言語之間全然就沒有把姬煞葬等人放在眼裡,似乎已經篤定能夠將林無幽三人都據為己有。
肥遺鳥此刻將氣息全部收斂,在他們看來跟凡人沒有兩樣,裡面修為最高的林無幽因為身受重傷,氣息僅有全盛時期的十之一二,自然也沒有被半步開靈的火雲州放在眼裡。
至於鑄身境大圓滿的姬煞葬等人更加是被他直接略過,火雲州認為,像這樣的鑄身境大圓滿程度的修士,不管來多少個,也都逃不過被他碾壓的命運。
莫說是鑄身境大圓滿修士,即便是半步開靈脩士來了又能如何。
姬煞葬神色冷然下來,隨即露出一些笑意:“要是幾位想打的話,我們大可以到外面去,免得壞了眾位食客的雅興。”
“要是我們輸了,便將包間讓與你們。”
于堅眼中兇厲之色一閃,陰惻惻說道:“就你也有討價還價的資格?趕緊的把包房讓出,再讓幾位美女將我等伺候好了,興許能夠保住一條小命。”
姬煞葬搖頭無奈說道:“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都說不清。”
話語剛落,姬煞葬隨即激發出一道靈壓瞬間襲向于堅,速度快得驚人。
火雲州臉色微變,眼中火芒一閃,也是在剎那之間打出一道靈壓朝姬煞葬襲來的靈壓一卷而去。
誰知姬煞葬的那股靈壓靈動性極強,進退隨心,在即將碰到火雲州發出的靈壓之時竟是向上方一擁而去。
隨後姬煞葬又激發出一道靈壓,以更快的速度向于堅一襲而去。
火雲州臉色大變,他之前的那股靈壓才一觸到姬煞葬發出的第一股靈壓,便感覺到一股不亞於自己的磅礴之力。
待他才從震驚中脫出,便看見自己身邊不遠處的于堅已經頹然的半跪在了地上,一臉的痛苦之色,顯然是被姬煞葬之後激發出的靈壓鎮壓得快要不行了。
見於堅已經口吐白沫,整個人處於半昏迷狀態,火雲州又驚又怒,他沉著臉說道:“這位是雲劍樓實權長老的親孫子,你要是動了他,就是和雲劍樓甚至觀海劍宗結了仇。”
姬煞葬將屬性靈力收回,笑道:“我並未有意跟幾位結仇,只是想說一說先來後到的道理。”
他繼續說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到外面去切磋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