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情很是煩躁,認為老天不開眼,覺得自己要是資質上佳,憑藉自身努力定然是可以一舉突破開靈上境,得到丹道宗師之位。
心煩意亂他睜開眼,就感受到了一些陌生氣息朝戒堂走來,心知多半是有些許修士犯了事,被陽丹門的弟子壓來問罪的。
來得正好,正好出出自己這口煩悶之氣。
姬煞葬和肥遺鳥走在前頭,很快就看到了一個臉色有些不佳的中年修士正在斜眼打量著他們,當看到三名女子進來之時眼中驟然一亮,露出了驚喜神情。
姬煞葬見到這個中年修士之時就印象很是不好,但他不願開罪陽丹門,故而不動聲色,露出一些謙卑拘謹的態度。
“劉二虎,這幾人犯得是什麼事情?”
彭力銘沉聲開口,身形未動,不經意間流露出一副倨傲姿態。
陳二虎一見彭力銘,立刻擺出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行禮之後說道:“稟彭長老,他們在青空城第十層四號上升通道的地方與一些凡人發生衝突,造成了一人死亡,十餘人受傷。”
彭力銘眉頭一挑,嘿然道:“哦?竟然死了人,那就該以命抵命才對。”
陳二虎繼續說道:“此事經我和大莽調查,著實是另有隱情。先動手的是那個凡人,此人我也認識,好像跟蕩劍山莊有點關係,經常扯著虎皮囂張跋扈,作威作福,在我管轄的那一帶名聲很是不好。”
“今天他的運氣著實不好,主動惹上了這些修士。估摸是平日裡囂張慣了,對待這些修士很是不客氣,結果一腳踢到了鐵板上,這才招來了殺生之禍。”
彭力銘面部表情,拿起茶杯細細的喝了一口,沉默了數息後才慢慢說道:“此事是你親眼目睹,還是道聽途說?”
陳二虎思索片刻說道:“此是雖然晚輩沒有親眼目睹,但是當時圍觀之人有不少,透過他們一一證實,當時發生的事情應當不會有太大出入。”
彭力銘嘿然說道:“你也知道,這些人都是修士,修士想要讓凡人改口是極為容易的事情,既然所在的地方是第十層,那麼目睹之人多半都是以凡人為主,這樣一來在你們來之前,這些修士很有可能早已將一切人證物證處理妥當,所以說你所說的這些,不足以成為佐證,來推翻他們的罪責。”
肥遺鳥一聽彭力銘所說,頓時有些不樂意了,嘎嘎叫道:“禿子,你說的這些話有些強詞奪理啊,站不住腳,站不住腳,爺反倒覺得這位帶我們來的兄弟句句在理!”
它搖頭晃腦的評頭論足,儼然一副局外人的模樣。
彭力銘本就在意別人說他禿頂,哪怕旁敲側擊的說也會懷恨在心,此刻聽肥遺鳥無遮無擋的直言說出,一時間氣得肺都快炸了,勃然大怒起身喝罵道:“雜碎,你剛說什麼?有種在說一遍!”
“禿子禿子禿子禿子禿子禿子,你是耳背了還是腦袋不好使了,要爺反覆的強調你是禿子,你是不是有病,而且還病得不輕。你要是有病就趕緊去治,還杵在這裡發什麼傻佔著茅坑不拉屎很好玩嗎?腦子不行不會斷是是非非就別呆在這裡膈應人,趁早一邊涼快去,讓聽得懂人話的人上來做你的職務。”肥遺鳥一旦開腔就是沒完沒了,越說越來勁了。
姬煞葬感覺一陣頭大,有這鳥祖宗在,事情十有八九得攪合得脫離原來的考慮方向。
不過對肥遺鳥的舉動他倒並不是如何排斥,畢竟開彭力銘這樣子,若是一味順從的話,估計下場也是好不到哪去。
林無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楊錦雲也是兩隻眼睛好似彎彎月牙,憋得很是辛苦。
陳二虎此刻覺得是天昏地暗,這幾個人的囂張程度,已經是超出了他的預想範疇,事情才沒過多久,已經是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了。
“好!好!好!”彭力銘兩眼微紅,眼冒兇光,臉色是氣得一陣轟一陣白。他咬牙切齒說道:“你,惡意屠殺凡人,而且死不悔改,在我陽丹門戒堂犯下不可饒恕之罪,今日就將你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肥遺鳥一臉無聊神色,不屑道:“就地正法,就憑你們?”
他抖了抖手又道:“來來來,動個手試試,到時候缺胳膊少腿半身不遂可是你們自找的。”
彭力銘見對方不屑一顧的神色全然不似作偽,這才清醒了一些,臉上露出警惕神色,細細打量起了肥遺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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