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遺鳥一驚,鳥目圓睜的瞪著姬煞葬,訝然道:“這怎麼辦,爺豈不是要給這些老的和更老的給麻煩死。”
姬煞葬拍了拍肥遺鳥說道:“事情沒那麼嚴重,蕩劍山莊不至於為了一個鑄身境弟子的所謂親戚出頭,弄得整個門派都跟你作對,這事在我看來最後多半要麼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要麼就成了你跟那個鑄身境修士的私人恩怨,不至於像你想得那樣帶上門派的仇怨。”
林無幽見肥遺鳥咋咋呼呼的樣子,一時間覺得有趣得緊,小聲問楊錦雲道:“你這小鳥師叔平日裡都是這樣?”
楊錦雲輕聲回應道:“平日裡也差不多,小鳥師叔雖然說有時候思維想法跟我們有些不一樣,但是還是挺好的,遇見關鍵的時候很靠譜。”
楊錦雲言下之意,弦外之音就是肥遺鳥關鍵時候靠譜,不關鍵時候就很是不靠譜了。
林無幽有些心領神會,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她挺喜歡肥遺鳥這種性子,就像有一句話怎麼說著,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此刻駐守在第十層的兩名凝骨境修士聽到動靜後飛了出來,一看有人躺在牆蹲那邊已經沒了氣息,又看到距離最近的姬煞葬一行人和倒在地上的十餘個扈從,心裡差不多知道了先前所發生情況。
這兩名凝骨境修士的身上穿著的都是陽丹門弟子的道服,姬煞葬等人雖不認識,但林無幽一眼就瞧了出來,是陽丹門外門弟子的服飾。
其中一名陽丹門弟子一見在自己管轄之地出了人命,隨即怒喝出聲:“光天化日之下殺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位陽丹門外門弟子扯了扯道服,示意讓他不要衝動。
另一名陽丹門弟子年齡稍長,外貌約莫有40餘歲的樣子,他仔細打量著姬煞葬一行人,一時間覺得都是氣度不凡,哪怕站在最前面那個有些猥瑣氣息流出的胖子都不像是易與之輩,心下不由的有些謹慎起來。
丹陽霜,楊錦雲和林無幽姿色過於美麗,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在來青空城之前都稍作了些許裝扮,在易容之後雖說依舊還算是頗有姿色,但已經不至於豔壓群芳,引得他人覬覦。
即便如此,也依舊讓年長的那位陽丹門弟子多了個心眼。
他小聲附耳對另一名年紀較輕的陽丹門弟子說道:“那個死得紈絝我認識,是蕩劍山莊唐冬的堂弟,如今當街被人錘殺,你覺得是意外所為,還是雲劍樓的人背後指使。”
年紀較輕的陽丹門弟子眼珠一轉,點頭說道:“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這個味,那我們該如何去做,總不能放任著他們不管吧!畢竟是在我們的管轄區域內死了人,要是長老追究起來,也是失職之罪,責罰起來不會輕的。”
年輕稍長的陽丹門弟子劉二虎輕聲說道:“當然不能不管放任他們,但也不能用強。這幾人當中那個年紀看起來最小的女子都已經是凝骨境後期的修為,其餘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們一同結伴而行,說不定修為都還在她之上,就我們兩個去打,多半也不是那幾人的對手。”
“一會我來好聲好氣跟他們說,你千萬不要衝動,要是這幾人脾氣火爆,到時候就是捱上一頓都不知道到哪說理去。”
年紀稍青的陽丹門弟子孔大楞連連點頭,眼中露出佩服神色:“二虎哥啊!接下來的事都由你來說,我就是你一個小跟班,就跟你沖沖牌面就好。”
劉二虎一拍孔大楞的肩膀,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情,這才轉頭向姬煞葬一行人說道:
“敢問幾位是何門何派的道友,為何要在這裡做殺死凡人的事情。”
肥遺鳥剛要說話,姬煞葬怕它越描越黑,便搶先一步開口道:“道友見諒,這個青年實在是過於氣焰囂張我打,想要將我們全部都給打死,我們實屬是不得已為之,在反抗過程中不慎將他擊傷,才導致他傷重而亡。”
劉二虎聽姬煞葬所言,眉頭微微皺起。
要是姬煞葬等人抗拒,話語間不怎麼客氣,那麼自己象徵性的與其對抗幾下,然後因為不敵而導致他們逃脫,回去交代一下也不會從重責罰。
如今姬煞葬態度卻是客氣,話語中又有些不依不饒,那自己就只得另尋他法了。
他拱手說道:“還請道友門隨我去陽丹門,一切待我彙報調查之後自會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