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木已成舟,那麼也只好讓她跟著,屆時再等待時機,另做打算也不遲。
厲雲崖一念至此,便也不再追問,露出笑容道:“有任小友這樣天資卓絕的晚輩,對於我們燚殤七序而言都實為幸事,我之所以再三詢問,也是為了我們萬世基業著想。”
苑貞心中冷笑,話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實則還不知道是在覬覦這什麼?如若你真的事事都為燚殤考慮,何不開誠佈公,告知大家自己去黃泉島的目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非得隱秘行動,獨自佈局探索,即便到了如今,也未見你把去黃泉島的目的說出。
但這話斷然是不能直言的,若是直接說出,厲雲崖極有可能會當場翻臉,雖說一序和三序內裡不和,但表面上依舊還是一派和諧。
“小妹理解厲兄的一片拳拳之心,我燚殤七序本就同氣連枝。”
厲雲崖解除了隔音禁制,心情實在說不上怎麼好,原本大抵是可以掌控局面的,如今卻多了苑貞這個不穩定因素。
不過他到底是個城府深重之人,瞬間就浮現出了和煦笑容,招手示意讓姬煞葬等五名煞力較重的人過來,請他們在自己的府邸上暫住一晚,明日便一同乘坐狂風戰艦前去黃泉島。
厲雲崖的府邸面積頗大,姬煞葬和苑貞各選了一間客房入了住。
姬煞葬讓苑貞給他客房佈下禁制,一進入就爭分奪秒的繼續將劍意和水系靈力相融起來,他的靈力微控手法越發純粹和利落,與尋常開靈境修士已經無異。
其餘的幾名煞力深厚的修士也依次選定了客房,因為彼此不信任的緣故,相互之間都隔了老遠。
“連叔,你說這次陣眼只有四個,厲前輩為何尋了五人過來,如此一來其中一人豈不是無甚用處。”白衣少年一進房門,便疑惑詢問道。
被稱作連叔的老者趕緊佈下了好幾重隔音禁制,才壓低聲音說道:“少爺,厲前輩高明哪?”
“連叔為何如此說?”白衣少年不解。
鴆面老者嗓音沙啞,開口解釋道:“少爺大可想想看,若四人同去,對上四個陣眼,若是一人突然不願,或者突然發生什麼意外而無法釋放煞力,局面將會極為被動,即便是厲前輩,也很有可能一籌莫展。而五人情況就完全不同了,留一人作為後備,哪怕出現了什麼意外局面,依舊在厲前輩的可控範圍之內。”
白衣少年聽完如同恍然大悟:“哦!懂了懂了,難怪多出一個人來,我可得注意,切不然成為了那第五個人,到時候就未必能撈得著好處了。”
鴆面老者點了點頭,能否得到多少好處倒無所謂,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少爺平安無事就好。作為大型家族烏家的嫡系三少,若是不幸折在了這裡,那他可真是一是都難辭其咎了。
原本鴆面老者是不願讓烏鳴蹚這趟渾水的,但一來厲雲崖循循善誘,答允事成之後不但會給好處,還會親自傳授,讓烏鳴修為突飛猛進。
烏鳴聽後心動不已,執意是要去黃泉島,任誰勸也是無用。
二來則是厲雲崖的修為實在太高,即便是烏家族長和家老也不願意輕易得罪,烏鳴雖為嫡系,但是論家族的重視程度卻遠不如他的大哥和四弟,這也是這烏家三少迫切想提升修為的癥結所在。
那名煞力頗重的唯一女性一進入房門,就取出了一副較為怪異的畫卷,細細的摩挲起來,她的眉眼之間有些異域風情,一看便知道不是鴻海域之人,甚至不是開皇王朝之人。
其餘的三十二人就沒這待遇了,他們今日就在秘境之中度過,明日一早便會被先行壓上狂風戰艦,凡人稍許好些,修士盡數都被禁錮了修為,皆是身體乏力,狀若殘疾。
周剛之前就遠遠看到了姬煞葬,認出了他的身份,他聲嘶力竭的叫喊,想讓姬煞葬幫自己解圍,但是因為身處禁聲空間之內,只要修為沒達到開靈境,任何聲音幾乎就無法破開禁制傳遞出去。
不過即便聲音傳出去了也是無濟於事,姬煞葬不可能會去理會周剛被關起之事,若是舉手之勞倒還罷了,然而此事關係到厲雲崖諸多佈局中的一環,是絕然不會任由他人破壞的。
在他們被抓起來的那一刻時,結局似乎就已經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