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和李兄有所不知,之前在下不知因何失去記憶,修為也因為受傷的緣故而下跌了不少。故而才造成了修為迅速提升,毫無瓶頸接連破境的假象,實則哪裡會有這樣水到渠成的事情,真是讓大家見笑了。”
厲雲崖點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然臉色一變,訝然說道:“小友的運道竟然一下提升了這麼多!”
姬煞葬心裡咯噔一下,想不到鼎靈才有些許甦醒的徵兆,就讓這位開靈境儒修窺出了些許端倪。
他自然也知道是正巧被此人撞上的緣故,如果換做面對的是其他的開靈境修士,倒是十有八九看不出什麼的。
眼前這位儒修頗為不凡,對望氣之術敏銳感極強,在運系觀測之上有著極強天賦,就如同刑姬的玄蛇血脈一般無二,屬於與生俱來得天獨厚的神通。
他故作疑惑道:“前輩此言何意?運道之說虛無縹緲,不過在下可不覺得自己有幸能得上天眷顧,獲得如此大的機緣,憑白得到這樣一份厚實氣運。”
厲雲崖道:“任小友莫要自謙,你的命格,運格竟然都是別具一格。你生而煞力極重,按理來說運勢即便不降到極低,也應當會遠遠低於常人才是。但小友偏偏運勢與煞力相沖之後隱隱還要略勝一籌,而剛剛那一下運勢的突然暴漲,幾乎又將運格提升了一大截。”
“被厲某望氣觀息之人何止數萬,從來不曾見過任小友這般相互駁斥,卻又形如流水的氣數。此等運勢加身,對於任小友來說可謂是如魚得水,今後獲得機緣的可能性將會大幅提高。”
姬煞葬心下警惕,開懷一笑道:“運勢之說晚輩實在是一竅不通,聽前輩所言晚輩竟然還有氣運加身,真是令在下興奮不已。”
難道這小子自己當真不知自己身負氣運?厲雲崖疑惑想著,此時姬煞葬運勢氣息穩定,倒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若是這個小輩無甚背景,厲雲崖倒會毫不猶豫繼續試探,直接將他全身上上下下用神識掃一個遍,總歸應該是可以探出些許端倪來。
不過此前苑貞卻再三交代過他,說這位任小友未來極有可能不是池中之物,一定要盡心竭力保障其安全,不得有覬覦之心,這才按捺住自己的窺探情緒,繼續閒聊起來。
厲雲崖繼續說道:“此次請小友前來,實則是想讓你隨我去一處地方。”
“哦?什麼地方,前輩但說無妨。”姬煞葬開口問道。
厲雲崖神色平靜,娓娓說道:“之前我讓子慶尋覓境界尚在凝骨階段,天生蘊含煞力卻是頗重之人便是為了此事。此刻加上小兄弟你,一共尋來了四位這樣的修士。”
“想請你們去的地方有一些禁制,憑藉我的能力尚且勉強都可破除,唯有一處卻是一籌莫展。此處禁制有四個煞力陣眼,需要天生蘊含煞力且修為未到鑄身境的修士各守一處,才可令禁制出現分毫破綻,方可以強力破之。”
姬煞葬沉吟了一會,喟然道:“能夠為前輩盡一點綿薄之力是晚輩的福分,不過此事還是得知會苑貞姑娘一聲,畢竟我現在是與她一序之人。”
厲雲崖神色略微一怔,隨後哈哈一笑道:“這是自然。小友儘管放心,厲某大可以心魔起誓,定然會竭盡全力護佑你們周全,不會讓你們出現任何閃失,而且事後必有重謝。”
竟然連心魔起誓都可以說出,看來此件物事對他而言十分重要,究竟會是什麼東西?
姬煞葬眼中露出果斷,抱拳一禮道:“前輩如此平易近人,善待後輩,真是令晚輩敬佩不已,待苑貞姑娘同意後,晚輩即刻便隨前輩出發。”
厲雲崖笑言道:“此事尚且不急,還要等這次潮汐退去之後才好乘坐海船前往。不過在此期間請小友答應一件事,在去往此地之前千萬莫要突破入鑄身境初期,不然境界一高,便無法去守煞力陣眼了。”
是不急於取出?還是目前根本就無法取出?應該是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然的話若是有其他人盯上,破入禁制而去,那麼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不可能還能在此如此悠哉。姬煞葬心念一轉,開始分析起厲雲崖究竟所圖何物。
姬煞葬哈哈一笑道:“前輩真是太抬舉晚輩了,整整一個大境界的突破談何容易,哪裡是說破境就能破境的。”他嘴上雖然這麼說,心中卻是想等到回去之後定然要好好詢問一下苑貞,如果感覺此去確實是危險係數頗大,那麼就不妨破境了事,索性絕了對方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