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人一副陰氣十足的打扮,臉上皆被鬼面紋身遮擋,一左一右站在老者身後。
才進入紅瀟閣,老者便開口說道:“二少爺,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你,分明就是沒有把鳴水之主放在眼裡。”
他一邊開口,神識隨意往裡面一掃,一副倨傲神色。
邢無邪將靈力壓制到了鑄身境中期,眼中隱藏著戲謔之色。來了一個鑄身境大圓滿,兩個鑄身境後期,對付這紅瀟閣明面上的眾人倒是無甚問題。不過要跟他叫板,似乎連塞牙縫的程度都稍顯不夠。
再說紅瀟閣又豈是易與之地,裡面究竟水有多深連他都尚且不知。
此刻他來此的主要目的便是為了探一探紅瀟閣的深淺和虛實,能引出幕後的勢力來那是最好,即便無法引出,也不會去打草驚蛇,畢竟這並不是他的分內之事。
而鳴水鎮之主的照面早晚也是要打的,正好這個鳴水二少非要跟自己這邊起衝突,那乾脆就敲打一番,看看鳴水城主的反應究竟如何。
田二鳴一見陰溝鼻老者等人來到,膽氣變得更足起來,頤指氣使道:“連爺,吃鬼兄弟,這紅瀟閣是要反了天了,竟然公然想要造反,對我開皇王朝不利。這個蛇瞳女還有這個矮小個子都是幫兇,給我一併拿下了,在將整個紅瀟閣全部查封。”
心胸狹隘的田二鳴已經打定主意將幾人往死裡整,將一頂叛國的大帽子扣了下來。
李子慶見華服男子如此心狠手辣臉色微變,擺出一副如臨大敵的姿態,紅瀟閣與他有千絲萬縷的聯絡,即便姬煞葬並未牽連進去,這件事情也不可能置身事外。
何況這個矮小個子的少年是極為少見蘊含煞力如此之重的人,而且脾性十分對他胃口。
他見姬煞葬神色如常,心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剛來的老者三人都不是易與之輩,若不是知曉紅瀟閣背後的實力,他根本連出頭的念想都不會有。恐怕任意一個與他對敵,都是碾壓他的份。
邢無邪依然在自酌自飲,根本就沒把這幾人放在眼裡。邢姬笑得燦爛,譏諷道:“喲,你這蠢物竟然還知曉扣“大帽子”,想將我們一併做死,倒還真是讓我有些刮目相看咯。”
田二鳴見聽邢姬話語,猖狂的笑了起來,陰鷙說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要逞最後的口舌之快,真是可笑,可笑至極啊!不過話說回來,你這小娘皮長得還真是不賴,將這紅瀟閣的眾多女子都給比了下去,若不是這雙蛇瞳生的過於詭異,本公子還真想將你收為一房妾室。呵!要怪就只能怪你眼睛生得不好了,活該是賤命一條。”
“連爺,去將她的眼睛挖下來。”田二鳴嘴角露出殘忍笑意。
“遵命,二少爺。”步履沉穩的鷹鉤鼻老者點了點頭,五指成爪,輕描淡寫像邢姬一抓而去,坐在她身邊的那個陰柔青年已徹底被他無視,不過是一個身上透著鑄身境中期氣息的修士而已,還能翻得起什麼浪來?
結果讓他大為詫異的事情發生了,那名陰柔青年只是輕輕將拿起酒杯的手藝撥,他適才發出的那道爪芒竟然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那陰柔男子陰冷笑道:“欺負一個少女都要下此狠手,我看你這雙手乾脆沒必要存在了。”
話語一落,陰柔男子用吃飯的筷子隨意一點,便有一道微不可查弧線輕輕劃開,之後又歸於平靜。
在大家疑惑詫異的神色中,鷹鉤鼻老者的雙手至手臂之處被直接切斷,就這麼跟他身體分離開來。
邢無邪屈指一彈,便有兩道肉眼難見的火苗迸射出去,落在了兩個正懸空還未落在地上的斷臂之上。瞬間就有兩團火焰燃起,將裡面的斷臂燒得叭叭作響,這才落在了地上。
場面一時間變得十分安靜,眾人在詫異中還未緩過神來,便聽見鷹鉤鼻老者發出了淒厲的慘叫之聲:“我的手,我的手啊!”
姬煞葬神色冷靜,此刻他心中已經十分明確,這個跟邢姬一起的陰柔男子,修為絕對是在開靈境之上。
想不到在這鳴水鎮這麼輕易就見到了開靈境修士,看來此地現在還真是臥虎藏龍,只是不知這些人到底是在圖謀一些什麼?是在尋找能夠讓他們趨之若鶩的東西?亦或是某些足以讓修為境界提升的機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