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你比他們還要弱上不少,不過好歹也是個鑄身境,要是斬了他們卻單單餘下你不斬,未免有失公允啊!”對於天來說如鬼神一般的恐怖的聲音似乎已經極近,似乎就在他耳畔邊上響起,令他如墜冰窖。
於天也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啊!啊!”
一道劍芒猛然間斬向他的後背,如切開一張薄紙一般從他的前胸穿透而過,一種疼入骨髓的感覺接踵而來,於天痛得屎尿其出,嘴中還在呢喃道:“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流沙門其他人全是凝骨境修士,見包括掌門在內的三個鑄身境修士全部如死狗一般的倒在地上,一個個嚇得臉色煞白,紛紛將手中的法器,兵刃全部收回,顫巍巍的在原地打抖,一動也不敢動。
“放心,這幾人還死不了,無非就是斷了經脈,傷勢比較難以治癒,再怎麼也就是留下隱疾,每日鎮痛個十幾回,跌跌境什麼的,無傷大雅。”姬煞葬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姿態,從容自若道:“現在說說你們,聚眾來三泉門尋釁滋事,應該如何是好呢?”
流沙門中人面面相覷,一時間都噤若寒蟬,竟是無人回應了。他們都是怕槍打出頭鳥,此時要是被拿來殺雞儆猴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以那青袍劍修看似和顏悅色,實則喜怒無常,那動輒就笑著痛下殺手的性子,已經令他們都寒到了骨子裡,震懾得無人敢去接話。
這恐怖的青袍劍修不僅性格怪異,而且實力強絕,一劍就把平日裡威風八面,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的掌門給斬得死去活來。
這群流沙門修士絲毫沒有懷疑,若是同樣給他們任何人來上一劍,那肯定就當場歸天了事,直接一步到位,也不需要靠什麼修行去循序漸進了。
姬煞葬見無人接話,依舊笑容不變的說道:“其實我這人是很好說話的,人生在世,孰能無過呢?知錯能改不就好了嘛,大家也不用這麼緊張,我也不過就是給你們當中叫囂得最狠的幾位小懲大誡了一下。”
“至於你們,只要認輸投降,將身上的法器,靈石什麼的盡數交出,還是可以寬大處理的。”姬煞葬眼睛掃過流沙門諸人,笑著說道。
他的話語剛落,僅僅過了數個呼吸,便有流沙門人取出儲物袋放在地上。當第一個人放下之後,便有接二連三的修士跟著效仿,紛紛將儲物袋放在地上,然後一個個露出無辜表情看著姬煞葬,卻依舊始終是沒人出聲。
當最後一個流沙門人眼神掙扎著將儲物袋放在地上後。姬煞葬隨意點了兩個流沙門人,開口說道:“你兩去將他們全身上下全部搜一遍,主要是為了搜出誰還私藏了靈石法器什麼的,每搜出一次我就賞賜你們10顆靈石。”
“但是…….”他話語一冷,繼續說道,“如果你們不珍惜這次發跡的機會,還想念及同門之情故意知情不報的話,那麼我大可以將你們都替換掉,再繼續找過兩人來搜大家的身,而你們會是怎樣的下場,自己大可以去猜猜看。”
被隨機點到的兩人都是緊張不已,只知道連連點頭,心頭最後一點僥倖心理已經徹底熄滅。這兩人此時可是畏懼極了這個始終面帶微笑的青袍劍修,哪裡還敢去做任何小動作。
這兩人就這麼認認真真的搜查起來,不一會兒就真的搜出了好幾個心存僥倖藏了私物的。
其中還有一人情急反抗,尚未來得及動手把搜身之人擊傷,就被姬煞葬瞬發出的一劍當場斬殺。
看到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同門被一分為二,殘缺的屍體就這樣倒在自己身邊,讓流沙門的眾人恐懼再次升級。
姬煞葬神色變冷,眼神透出凌厲寒芒,他將擎雲劍收入劍鞘之中,冷然說道:“我不太喜歡開殺戒,一般能用語言解決的事情就不怎麼願意動武,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如果你們一個個都非要反抗,讓這個搜身流程都沒有辦法正常進行下去,那殺一人跟殺一百人似乎也無甚區別。”
“繼續搜他們的身,搜完了就讓他們回去。藏私的人都給我留下,好路不走非要走爛路,自然得給你們一些小小的懲戒。”
被委派搜身的流沙門修士哭喪著臉,其中一人說道:“那我們兩人怎辦。”
姬煞葬輕笑出聲道:“自然是拿了靈石跟他們一塊回去啊。”
被點到的其中一個叫黃八的此時一邊搜身,一邊已經哭了起來,他顫聲說道:“我兩這麼一回去,非得成為同門的眾矢之的不可,不被打得半死才怪,求前輩收留,求前輩收留啊!”
姬煞葬微笑點頭道:“也行,想入三泉門,自然就得跟流沙門劃清界限,這些個藏私物的修士就交於你們處置,若是處置得還讓我滿意的話,那麼便允許你們成為三泉門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