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還有玄策宗功德榜約束,席鈺真一向對於功德榜都是不以為然的,他在今榜的功德數值恐怕多半是在開靈境倒數一、二徘徊,比之一些玄策宗鑄身境甚至凝骨境修士都有所不如,但是對此他根本就毫不在意,只要功德榜上的數值不變成負數即可。
席鈺真認為只要關乎於自己大道的事情便一定要做,無論功德榜上考量的是增加功德值也好,減少功德值也罷,都束縛不了他的登天之路。
席鈺真沉吟了片刻後開口道:“我來此地只是為了追捕在逃的邪教餘孽,你四海城中有什麼陰暗汙穢之事與我毫不相干。”
他又隨即冷笑:“鎮魂教中人善於藏匿氣息,即便是我也無法在短距離內尋獲他們蹤跡。嘿,就算你們並未與鎮魂教中人勾結,但僅憑你等如此孱弱修為,也敢斷言他們並無隱藏在四海城內?”
席鈺真的話語猶如一盆冷水潑向在座的四海城鑄身境修士身上,特別是主事的城主顧海臉色變得十分不好看,他心中尤為憋屈憤怒,但是誰讓人家是開靈境修士呢,憑藉戰力完全可以將四海城翻一個底朝天來。
於是顧海臉上依然還是賠著笑容,但是怎麼看也是苦笑。
顧海眼巴巴的賠笑了半天,見席鈺真說完之後始終沒有絲毫回應,便硬著頭皮開口道:“是我等疏忽了,是我等妄言,我等修為不堪入目,實在入不得前輩法眼,委實是慚愧啊!我帶眾人罰酒三杯。”
“哼!明明心中都是敢怒不敢言,表面上卻要作出一幅唯唯諾諾的樣子,真的是,令人不屑。”
席鈺真一拂袖便要做離去狀,對大玄王朝二品殿將萬振雄交代道:“我會在此地逗留幾天,等拍賣會時再看看這些土雞瓦狗般的東西會不會露出什麼蛛絲馬跡來,在此幾天也請你的禁軍黃旗部眾協助於我,將局給布控好了。”
萬振雄大大咧咧一笑道:“這類魔教餘孽本就是大玄王朝極力要剷除的禍患,此次有席前輩掌控全域性,相信必定能夠連根拔起。”
“嘿!連根拔起?就拔出蘿蔔怕帶出的不是泥,而是洪水猛獸來,憑你大玄王朝就能吃罪得起?明面上的小魚小蝦滅了便滅了,想要釜底抽薪,早得很呢!”席鈺真哈哈大笑,凌空踏行而走,不一會便消失在眾人面前。
席鈺真走後,四海城內殿依舊是一片安靜,過了半晌,顧海才幹咳兩聲打破沉寂:“席前輩行事真是風采斐然……特立獨行,大家一定要好好配合席前輩和萬殿將,極力將可能隱藏在四海城的邪教欲孽給找出來,還四海城百姓一片安寧。”
大家忙連連點頭附和,氣氛又變得緩和下來。
顧海笑容滿面的對萬振雄說道:“萬殿將,可否借一步說話。”
“嗯,想必顧城主必有要事相商。”萬振雄心領神會道。
兩人去了偏殿,將房門掩上後又佈置了一個隔音禁制,顧海這才將兩個精美的儲物袋拿了出來,珍而重之的遞給萬振雄。
顧海笑道:“萬殿將和席前輩萬里迢迢來到四海城鏟奸除惡,為百姓們帶來一片安寧樂土,實在是令人欽佩不已。顧某作為四海城父母官,除去感激涕零的話語外,便是這小小心意了,務必請殿將大人笑納才好。”
萬振雄接過兩個儲物袋,見上面紋路精美,便知曉這兩儲物袋本身價值亦是不錯,算是儲物類法器之中的精品。
他的臉色稍許緩和了幾分,又用靈力探入內部一看,見裡面全是靈石,算起來每一袋都有千餘顆中品靈石之多。
萬振雄哈哈一笑對顧海說道:“顧城主真是太客氣了,四海城百姓有你這樣的衣食父母,處處都能為他們著想,當真是他們的福氣。”
顧海也是賠笑道:“職責所在,職責所在。顧某隻是一城之主,心繫的僅僅只有四海城而已。哪裡比得上殿將大人,心繫整個大玄王朝,經常馬不停蹄的奔波勞頓,為大玄王朝的百姓排憂解難,著實是令我欽佩不已。”
“本將要是所料不差,顧城主送本殿將的兩個儲物袋,一個是給我,一個可是想讓我轉贈與席前輩?”
“殿將大人果真是大智慧也,難怪能夠得到陛下如此重用,顧某正有此意,席前輩雖然對我們有些許……誤解,但是絲毫沒有阻礙我四海城上下對他的一片赤誠之心。”顧海笑言道。
“此儲物袋我會轉贈給席前輩,也讓他知曉你們的一片……赤誠之心。但是你也知道,席前輩這個人性情孤傲,未必就會願意收下你們的心意。”萬振雄直言道。
“這個顧某自然清楚,如若席前輩執意不願收下,那麼就請殿將大人代為笑納。”顧海神色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