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一開始,就在想著要殺了那畜牲。
在大殿之上委曲求全,為的,也就只是不激怒陳玄之,導致小命沒了。
至於之後逍遙玄宗會如何,與他何干?
降了雲浮宗,逍遙玄宗便已算是被滅了門了。
傳承,能保,便保罷。
保不住,那就算了。
再說了,他兒金桓之已死,自己的香火傳承都斷了,誰還有心思管宗門?
狗屁東西,滾開些。
當初若不是考慮到金桓之在雲浮宗的追殺下逃不掉,自己也保不住他,金懷溫又怎麼會刻意向雲浮宗投降,給陳玄之當狗?
而現在金桓之沒了,他也就心死了。
生與死,已經不在乎了。
許久。
金懷溫忽的站了起來。
身上的鐐銬發出沉重的聲響。
一旁,那返虛境的老者被驚醒,睜開眼。
“你好哇。”
金懷溫忽的扭頭看向那老者,咧嘴一笑。
那看似善意的笑容,不知怎麼的,讓老者臉色劇變,瞪大了驚恐的雙眼:“金宗主,你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
金懷溫淡淡一笑。
即便如此,老者依舊警惕無比的看著他。
金懷溫輕輕活動了一下因為長時間沒有動彈而僵硬了很多的脖子,劈哩叭啦的爆豆聲不斷響起。
那返虛境老者暗暗戒備著。
近百年的閱歷讓他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防人之心不可無。
尤其,還是面對一個自己得罪過的人之時,更是需要小心提防。
金懷溫上上下下的活動了一下,覺得渾身都舒坦了之後,這才看向那老者。
笑問道:“閣下以前是哪一宗的?身份是什麼?”
老者皺眉,有些不明所以,但不回應也顯得不好,所以,他乾淨利落的說道:“天武宗,執事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