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皇位,坐著也不是那麼簡單的,朕為什麼要取回大權?就是因為已經有人盯上了掌權的可卿,為了保護她,朕不如就自己站出來。”
燕皇低笑道:“朕以為朕能坐穩,但這些天來,卻是越來越如坐針氈,在這個時候把皇位丟開,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可是,陛下,毅親王不殺,還情有可原,但那淫亂後宮的蔡妃,為何也放過了?”
潘老思索了許久,還是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畢竟,在他看來,蔡妃那樣惡毒的女人,早就應該丟去浸豬籠了。
以前,每次燕皇從蔡妃的採碧宮回來之後,都得讓御醫金針過穴,引渡毒血一番,他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怎麼說,燕皇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早就把燕皇當成了自己的晚輩,被一個女人如此禍害,當然會受不了。
甚至,他也不是一次對那蔡妃起殺心了。
只不過,今天,看到那賤女人衣不蔽體,跟師軒毅坐在床上勾勾搭搭的模樣之後,生出的殺心,要比以往更濃郁了無數倍而已。
聽到他的疑問之後,燕皇搖搖頭,笑道:“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為何要費工夫殺她?不如讓怨恨之心徹底徹底將她吞沒,看看能不能催化出一個真正的怨婦。”
“嗯?”
潘老皺眉,怨恨?蔡妃她哪兒來得怨恨?燕皇不殺她,難道她不應該感恩戴德了麼?為什麼會有怨恨一說?
燕皇沒有過多的解釋什麼,眸子裡,閃過一絲戲謔。
他太瞭解師軒毅,也太瞭解蔡妃了。
所以,他知道,用什麼話能快速的摧毀他們兩個人之間那無形的紐帶。
說話,語術,最多不過是費些口水而已,但永遠都是最傷人的利器。
關於蔡妃之後會變成什麼樣,燕皇並不在意。
因為他知道,蔡妃也許會恨他,但最恨的一定不是他,而是他那位享受了蔡妃肉體許久的皇弟。
他如何看不出來蔡妃的身心都系在了師軒毅身上?
女人啊,最恨負心人!
“潘老,傳送陣那邊,有什麼異常沒有?”燕皇沉思了一會兒之後,開口問了一句。
潘老愣了一下:“這.......老夫不太清楚,陛下可以問一下駐守在那邊的禁軍。”
燕皇沉默了一下,最終沒有去過問。
掐著時間算算,徹底啟用傳送陣,最快也得到正午時分去了,現在過問,會顯得他很關心那邊。
他不想讓自己苦苦維繫了這麼多天的冷淡形象崩塌。
也知道那個女人很聰明,只要他露出一點兒馬腳,她就能猜透一切。
“真是讓人很煩躁的人呢。”
燕皇搖搖頭,嘴角掛上了一縷旁人從未見過的溫柔。
便是最熟悉他的潘老,看得也呆了一下。
他們這位皇帝陛下心頭在想什麼,可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啊!
......
........
皇宮深處,傳送陣。
盤膝坐在白玉祭壇之上,寧南的臉色已經恢復了幾分紅潤。
顧惜兒守在他身邊,目光如炬。
睜開眼的第一瞬,顧惜兒那絕美如畫的容顏,便落入了寧南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