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吃驚？”似乎是看出了其內心的想法，灰髮老者眉毛一挑，輕笑著說道。
少年點了點頭，回道：“皇宮貴族的生活，確實極盡奢華，非同一般，不是我這等庶民能所想象得到的。”
這裡面的東西都價值非凡，將最為貴重的幾件單獨挑出來的話，或許都能夠買下整個靈江城了。
寶物的品階越往後，其價值是暴漲的，就好比天階與地階，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其中一些寶物的價值已經隱約超越了地階高階的水準，意義非凡，只一件單獨拎出來，就抵得上靈江城諸多勢力之和。
“不必妄自菲薄。”
灰髮老者嘴角微微上揚，道：“只不過是一些區區凡物罷了，跟你身上的《化龍訣》比，這些百官所謂的賀禮，根本不值一提。”
此話確實不假，與上古奇功《化龍訣》相比，這些寶物就算全部加在一起，也難及得上其萬分之一。
只是這話聽在寧羽耳朵裡略顯刺耳，他眉頭微微皺起，神情有些不愉道：“看來你很有自信啊。”
按照兩人先前的約定，灰髮老者一旦輸掉賭局，那要賠上的可是自己的全部身家，地位與財富一朝盡失。
換了任何一個人面對這樣的豪賭，都不可能不慌張，但現在從他的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擔心和顧慮，彷彿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屈子陣微微一笑，沒有接過話茬。
“尚藥局的人現在正在籌備當中，想來還要一個時辰煉藥大會才會開啟。”
他看向少年，接著道：“現在這裡最熱鬧的應該是機巧閣，你要不要去看看？”
原來還有一個時辰，寧羽心底稍微鬆了口氣，看來之前並沒有必要那般火急火燎的。
“走吧。”他點頭道。
反正在這裡也無事可幹，與其傻站著苦等，還不如去開開眼界。
……
皇庭，機巧閣。
整座閣樓共分三層，中間鏤空，底下是一座擂臺，周圍人來人往，十分擁擠，嘈雜的聲音像暴漲起來的渾河一樣喧鬧。
寧羽隨灰髮老者飄然過窗而入，直接來到了閣樓的第二層，他抓著圍欄向下俯瞰，這才看清了場中的情況。
只見閣樓的一側擺放著一列列精緻的人形傀儡，而臺上之人各自挑選一具運氣御之，在擂臺上方展開爭鬥。
今天畢竟是十二公主的生辰，乃大喜之日，各家子弟不宜舞刀弄槍，否則一旦出了意外，被視作不吉之相，那誰也擔當不起。
不過這麼熱鬧的日子，許多人都按奈不住自己的手，並且因為公孫氏的影響，整個洛京幾乎都崇尚武德，碰到這麼多青年才俊同時在場，不少人都心癢難耐，躍躍欲試，所以才採取了這樣一個比較和平的方式。
就在寧羽眼神四處觀摩打量的這段期間，臺上一具傀儡突然暴起，手中雙刀快到極致，紛亂揮舞，在空中留下道道殘影！
嘭——！
在無數狂亂的刀光下，對面那具手指棍棒的傀儡再也抵擋不住，轟然裂了開來。
頓時，底下就像開了鍋似的，人聲鼎沸，一陣陣喝彩聲不斷。
“太厲害了！”
“這都已經十六連勝了，就沒有人能治治他嗎？”
“難，連國子祭酒的長孫都輸了，那可是半隻腳踏入了靈動境的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