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柄不理,他拉著秦與月的手,慈愛地說道:“與月,我知道,你心中有疑慮,甚至怪我,也恨我……”
秦與月眼中不由閃過一絲驚詫,但一閃而過。
“最近你變了,你開始懷疑是我害死了你親生父母,你不用否認,從前天晚上開始向我提要求起,你已經對父親失去了信任,很久以前,我就一直想到個機會和你聊聊,可是你一回來,你媽就逼著你和天保的婚事,我也有很多公務要忙,經常忙到深夜,要知道,花城人民的公僕不只是只有你們三個孩子。”
“但是這些都不是原因,是我做的不夠好,才讓我們之間出現了代溝,我太失職,也愧對於秦兄的囑託。”鄭文柄的眼角有些溼了,看起來突然蒼老許多……
“其實,事情過去了近二十年,不是我不想說,以前怕你們太小,傷心身體,現在我覺得非講不可了,你爸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在那個紅色革命的年代,我們一起讀書,參軍,當知青,到後來我們一起創辦公司,這些深厚的感情,你永遠都無法體會,你的父親是一個天才,你不懂他的離去,對秦漢投資損失有多大,一直到現在,我們秦漢都無法走出經城,走向全國,我仍然無法完成對你爸的承諾,這也是我一定要你和天則努力學習,把你爸沒有做完的事做完的原因!”
“爸!”秦與月喊了一聲。
“呃,孩子,我要說,我要說出來,我這麼嚴格要求天則決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老秦的最初夢想,如果你爸在,也許天則和你不用這麼辛苦,或許我也不用這麼辛苦,你爸突然離世,這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心痛,也是秦漢投資一直無法恢復元氣的根本,如果你爸活著,或許他可以創造出更多理論公式,帶領秦漢投資超越那些所謂公司,如投資阿里巴馬,高盛,摩根……”
“那樣我的獲利不是更大麼,我怎麼可能殺害你的父母?我怎麼忍心往兄弟上捅刀,這對我有絲毫的利益麼?我知道,公司裡一直有一種聲音說我想掌控秦漢投資的全部股權,想讓你嫁給天保,從而吞併秦家的49%,甚至有人傳言我想以給傻兒子娶老婆的名義,實際上是自己要霸佔你,可是,我有逼過你嫁給天保麼?”
“沒有!”秦與月天始哽咽。
“孩子,你的婚姻是老秦和我當年的兄弟情誼的一種體現,我一直不反對也不支援,可是現在我可以明確地看出你不喜歡天保,從今天起,我單獨宣佈廢除,我相信老秦會同意的我做法。”
“爸,你不要說了!”秦與月淚水湧了出來。
“哦,孩子,我要說,我要說出來,至於秦漢投資的49%股權,我已經準備讓律師把它轉交給你,以前你太小,我暫時替你保管,現在你已經自己參加工作了,理應由你來接,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孩子,我老了,天保又腦子不好使,秦漢只有靠你和天則,我知道,我對你們要求很嚴格,讓你產生了誤解,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我不稱職……”
“爸!”秦與月已經淚流滿面,秦與月撲到了鄭文柄的懷裡,歇斯底里地哭喊一句,“我跟你回家!”
聽著父女倆的對話,王一兵確實心如嚼蠟,差點也哽咽起來,鄭書記一直是人民的好書記,是個好父親,可當秦與月一聲哭喊‘我要回家時’王一兵覺得自己好失敗哦。
這是男人之間的對抗,你他孃的突然又掌控了一切,老子就讓你們父女倆玩兒似的,太不地道了吧。
鄭文柄笑了,他摟著女兒的肩膀,推開了包廂的門。
“與月!”王一兵一聲急喊。
可秦與月卻讓一個撥浪鼓一樣搖頭,蹲在門口的鄭天保卻跳了起來,傻傻地笑了笑,手足舞蹈起來。
“與月,你不能回去!”王一兵衝了上去,一把拉住了秦與月的手,自己決不能去聽他的鬼話,因為這是掌控的問題。
“一兵,謝謝你,我要回家!”秦與月哽咽。
王一兵當頭棒喝一聲:“與月,你不能回去,因為他已經把你饒進去了,他已經掌控了一切,他太可怕了!”
刷!鄭文柄臉色變了,由紅到綠,顯然已經氣憤到了極點!
刷!秦與月的淚水止住了。
王一兵把秦與月從鄭文柄的懷中拉了過來:“與月,你絕不能再走老路,決不能像以前一樣屈服,然後又後悔,跟我走吧,我不會掌控你,我要做你的奴隸!”
秦與月撲到了王一兵的懷裡,突然她感覺到了心安而不是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