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豪的頭部受到了重創,臉部也嚴重燒傷,已經沒法挽救了,現在人還在重症病房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脫離危險期!”
薛盛現在又是擔心又是害怕的,只希望孩子能夠平安康健、活生生的從床上醒來。
薛嘉琪怕爸爸擔心,緩了緩口氣和語調,儘量心平氣和的說道:“爸爸,你別擔心,弟弟會沒事的,我現在就訂機票趕回去。”
“好,你自己路上注意著點安全,可別出什麼事了。”
掛掉電話後,薛盛就怔怔的站在走廊上,擔憂的望著重症病房裡的薛嘉豪,這孩子雖然不是自己生的,但總共還是自己養大的,說不心疼那也是假的。
“嘉豪怎麼樣了?”
聞聲趕了的沈碧雲急忙問。
薛盛嘆了口氣,頹廢的坐在椅子上:“幸好撿回了一條命,但後遺症是少不了的,至少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
沈碧雲愣怔在原地,嘴裡麻木的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會這樣?他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自己昨天去看他的時候,他明明還生龍活虎的,今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這樣的結果你還滿意嗎?”
聽見薛盛這句不鹹不淡的話,沈碧雲炸毛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薛盛冷笑:“我什麼意思你不明白嗎?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沈碧雲覺得很荒唐,臉上也佈滿了不可置信:“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就跟你沒關係了?如果不是你,嘉豪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副樣子,你昨天跟他說過什麼,你自己忘了嗎?”
沈碧雲被噎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昨天自己說的話有那麼過分嗎?自己怎麼不知道?
“薛盛,我知道你對我有偏見,但你沒必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是的,自己是無辜的,很無辜。
這一刻,沈碧雲仍然堅持著自己的一套想法:”我昨天確實是跟他說了,他媽媽是我嫂子許佩茹,但爸爸不是沈浩楠,而是一個流落街頭的流浪漢,但這跟他出車禍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自己說的是事實,又不是胡編亂造,自己哪錯了?
薛盛氣急敗壞,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和沙啞:“你怎麼能跟他說這個?你明明知道嘉豪他性子有些高傲,接受不了這個,你為什麼要去跟他說他只是一個沒人要的私生子?”
沈碧雲心虛了,嘴上逞強著,不肯服軟:“我說的是事實好吧!紙是包不住火的,這是他遲早得知道的事實,怪我做什麼?”
“不可理喻!”
話到最後,薛盛已經不想再與她再廢話,只丟下了這一句,同樣再怎麼爭吵下去,嘉豪的身體健康都不會恢復如初!
Y市某個農村小院裡,一家人既擔心的主人公薛嘉豪一臉頹廢的坐在院子裡的水泥地臺階上曬太陽,手裡拿著一罐啤酒,頭腦昏昏沉沉的……
他的身旁是一個臉上有著刀疤的男人,長得凶神惡煞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