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勝負不說。”古華多羅搖頭:“我請問將軍您,您心裡的期望是什麼?最終的目標是什麼?是奪取荊棘花家族的江山?奪取天下?奪取皇位?還是隻是想轟轟烈烈的大鬧一場?又或者是,您願意為了保全xìng命而妥協?我覺得。在做出任何選擇之前,我先要知道將軍您地目標是什麼。”
魯高的眼神很嚴肅:“哦?”
“那是當然。如果您決定要奪取天下奪取荊棘花家族的江山。那麼我明知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我為了報答將軍您的恩情。我也一定會盡心竭力的去做。直到我死——雖然我認為這個目標不可能完成。如果您的目標只是轟轟烈烈的大鬧一場,那麼我覺得揮軍東進。然後兵困dì dū是一個很好地方法,就算最後兵敗,但是也算是轟轟烈烈的,讓大陸永遠記得我們地名字!如果……您覺得要保全xìng命而妥協,那麼,我也願意誓死跟隨您,哪怕您決定把整個西北軍都丟進火坑裡。”
魯高在沉默。
“您看,您自己都沒有想好,那麼我怎麼回答您的問題呢?”古華多羅嘆了口氣,隨後他居然伸手把魯高桌上地那份軍方地公文拿了起來,然後撕扯成碎片,最後對著魯高單膝跪了下去:“大人,我的命是您地,這些年來,您知道我的秘密,卻始終把我留在身邊,信任我,並且重用我。即使同僚們對我有些看法和排擠,可是您對我的信任卻始終沒有改變。我沒有什麼可以回報您的,就只有我的一條命而已,不論您做出了什麼選擇,我古華多羅發誓,在我嚥氣之前,我都是站在您的身邊。”
這個穩重的中年人,此刻眼神裡,居然透出了幾絲瘋狂的意味來,他對著魯高,居然還笑了笑,然後站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大廳。
“我的……選擇。”魯高皺眉,仔細想了會
然後他忽然哈哈一笑。
“辰皇子,你想玩,那麼我赤水斷就陪你好好的玩一場大的遊戲!”
說完,他抓起桌上的筆來,然後飛快的寫下了一份公文,大聲叫了手下的親兵進來,然後讓人快馬把這份東西送出去。
這是一份公文,上面的內容也很簡單。
“西北軍軍團長魯高受令,即rì起立刻準備換防事宜!”
他,居然接受了換防的命令?!的魯高,大步走進了內堂,然後揮退了隨從,直接進入了內堂裡的秘道,一路往下,來到了地下的隧道里,剛剛走進隧道,就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野獸一般的吼叫聲,那聲音淒厲尖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隧道的盡頭,是一個四方的石頭房間,魯高站在門口,這房間的大門是一塊鐵柵欄,他剛剛站到門口,就看見石頭房子裡,一個黑sè的人影呼的一下就朝著這裡狠狠的衝了過來。
轟!
這個身影狠狠的撞在了鐵柵欄之上,將整個房間撞得都嗡嗡做響,隨後就看見裡面這人,披頭散髮,健壯的身子上全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有多少細微的傷痕,而他的臉上,血汙之下,卻是一張蒼白而英俊的臉龐。
賽巴斯塔,這赫然是西北軍的少將軍賽巴斯塔!
賽巴斯塔的眼神卻彷彿噬血的野獸一樣,他的雙手用力抓著鐵柵欄門,用力的搖晃著,鐵柵欄發出了咔咔咔咔的聲音,而這位少將軍的口中,已經說不出什麼話了,他就彷彿野獸一樣的嗚嗚啊啊的吼叫著。眼神裡一絲清明都沒有,完全是殺戮和野獸一般的兇xìng。
魯高站在門外,眼神裡露出深深的悲哀,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魯高卻抬起了手來,隔著鐵柵欄,彷彿要去撫摸兒子的頭……
忽然,呼的一聲,他的掌心shè出了一團火光來,打在了賽巴斯塔的頭上,賽巴斯塔立刻就彷彿受傷的野獸一樣,痛苦的叫了一聲,整個人往後滾了出去,在地上滾了幾下,才爬起來,眼神裡卻戰戰兢兢,不敢在上前,趴在地上,遠遠的看著門外。
“可憐的兒子。”魯高嘆了口氣:“你現在哪裡還有半點我兒子的樣子!你根本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畜生!一個毫無人xìng理xìng的野獸……我真該殺了你才對。”
自從上次試圖殺死白河愁和教宗不成,最後被“巧合”之下覺醒的“阿拉貢”打成重傷的賽巴斯塔,靠著“完美體”勉強恢復了傷勢,趕緊逃回了西北軍裡。
可是“覺醒”的阿拉貢是何等的實力?能挨他一擊不死,已經算是賽巴斯塔的“完美體”立下奇功了。可是他這有著致命缺憾的“完美體”,卻使用過渡,就會失去理智。
而勉強恢復了傷勢回到了西北軍,完美體的副作用立刻就爆發了出來。而且,因為治療阿拉貢打的傷,完美體的使用已經超過了以往任何一次的界限。
賽巴斯塔這次狂xìng大發,就連魯高的大雪山法術,都無法在安撫他了。
他就變成了一個全身充滿了嗜殺和破壞yù望的野獸!!一點人xìng都沒有留下,完全成了一個嗜血的野獸!
不得已,魯高只能把自己的這個兒子關在了這個石房裡,而他用大雪山的巫術,在這個房子的周圍佈置了陣法,使得賽巴斯塔在這個房子裡無法施展他的強大的鬥氣和武技,否則,一個石頭房子,哪裡能關得住擁有九級實力的賽巴斯塔呢?
此刻的賽巴斯塔,已經在這個石頭房子裡被關了一年多,他終年不見天rì,每rì裡只剩下猶如野獸一般的哀嚎。
石頭牆壁上,被他用指甲抓出了一道一道的痕跡,而他的十根手指,指甲全部掀起,鮮血流淌,他卻彷彿渾然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魯高就這麼站在門外,靜靜的看著自己唯一的兒子,唯一的骨血。
他的臉上雖然痛恨,可是眼神裡卻是深深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