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樣!”草原人首領一臉蠻橫。彎刀虛劈了一下。笑罵道:“我們又不是搶了他地船!就是借用一下又怎麼樣!”
眼看治安官已經壓不住場面。草原人一陣鼓譟。就有幾個衝了上來。治安所地士兵阻攔不住,不得長官地命令。不敢動手,只能被推地連連退後。
杜維在上面遠遠看著這個治安官的無能,冷笑一聲,叫過了侍衛長老煙吩咐了兩句。
老煙立刻跑了出去,在治安官的耳邊交待了之後,治安官一愣,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位侍衛長。就在他一愣神的功夫,草原人已經一擁而上,衝上了船。治安所的人被衝散,還有兩個士兵被擠得掉進了河裡。
旁邊圍觀的不少其他船隻上的商隊,還有碼頭上地商隊看見了,人人都是一臉無奈。對官方的軟弱,人人都是搖頭嘆息。
船上杜維的手下得到了命令,都讓開了道路,任憑這些草原人一擁而上,全部上了甲板。
百十個草原人擁擠在甲板之上,這些人大概是慣於搶船了,很是熟練,為首的就叫道:“幾個兄弟去船艙檢查,找幾個空艙來好裝咱們的貨物,再派幾個兄弟回碼頭倉庫裡讓人來運貨。其他的兄弟就跟著我在這裡等!”說完,他還示威似的對著治安官獰笑道:“我們已經上了船了!你如果想要我們再下去。先問問我手裡的彎刀答應不答應,再問問我的兄弟們答應不答應!”
杜維已經站在了船艙的第二層甲板之上。看著下面地這些草原人胡鬧,只是冷笑一聲:“老煙?”
“大人!”老煙立刻在身邊回答。
“傳我命令,把我們的旗幟升起來。然後……讓人把舢板撤了!甲板上地這些草原狼崽子,一個也不許下船跑了!”
這些草原人鼓譟了一會兒,就有人聽命下去,可是剛走到船邊,卻看見早有水手把舢板撤了。這樣一來。人人都下不了船了。
剛彙報過去,就聽見一聲號響。隨即在第二層甲板之上,旗杆之上,一面金sE的火焰鬱金香旗幟快速地升了起來……
這些草原人被號聲x1引。紛紛朝上面看去,等眾人看清了升起來的是草原鬱金香旗幟,大多面sE變了!
就連那個蠻橫的首領,看見這面鬱金香旗幟,都臉sE發白。
這些草原人,別的什麼羅蘭貴族旗是不認得的,但是這鬱金香旗幟,如何不認識?他們來帝國內部做生意,都是要經過杜維的領地!今年吉利亞特城一場大戰,草原人損失了兩萬騎兵和一個薩滿巫師,就連金狼頭的腦袋都被人砍了!
而且,事後,很多被俘地草原人,都被砍了腦袋,綁在架子上,用馬車傳到了德薩行省各地去遊街!
如此鐵血手段,草原人都知道,正是這位鬱金香公爵地手筆!
草原人X子像狼一樣,欺軟怕y,你軟他就欺負了,你y,他就怕你。而杜維的鐵血手段,加上屠殺戰俘,屍T暴曬遊街地行為,更是讓草原人膽寒,凡是商隊路過德薩行省,都是小心翼翼,不敢絲毫造次。
此刻在這裡,看到了鬱金香旗幟飄揚,人人都是心中惶恐……
這個時候,忽然幾個草原人驚呼了起來,在甲板的周圍,幾十名全副武裝的鬱金香家族地侍衛武士已經從兩邊衝了出來,這些侍衛人人披著鎧甲,每人手裡都拿著一架小小的羅蘭帝方最JiNg銳的短弩,弩箭已經上好,幾十個短弩,正對著密集的擁擠在一起的草原人。
草原人已經驚慌起來,那個首領也不敢強y了,大聲叫道:“我們……我們是商人,你們不可以隨便傷害我們……我們……”
杜維站在第二層甲板之上,臉sE冷漠,隨口對身邊的河運官問道:“嗯,我問你,按照帝國法令,冒犯一位公爵,算是什麼罪名呢?”
“這個……算是藐視帝國法令,不敬的罪責,重責鞭打三十,輕則……”
鞭打?
杜維不屑的冷笑一聲:“嗯,那麼如果不是冒犯,而是謀刺呢?謀刺一位帝國公爵,又是什麼罪名呢?”
河運官身子一抖,隱隱的就明白了杜維的用意,聲音顫抖道:“謀……謀刺的話,是殺無赦……”
“很好。”杜維輕輕一笑,指著下面的人,笑道:“你是這裡的地方官員,你給我做一個認證吧!你親眼看見了,這麼一群草原人,手裡拿了武器,衝上了我的座船!我的船上可是分明掛著我的公爵旗的!這樣可算是證據確鑿了吧?百十人拿著武器,不是想刺殺我是什麼?”
河運官只覺得後背上一GU寒氣升了起來,只覺得這位公爵大人笑得雖然溫和,但是隱隱的就彷彿一頭嗜血的獅子一樣,此刻哪裡敢亂說什麼,連連點頭:“是是!公爵大人,我知道報告該怎麼寫。”
“很好。你很好,我很賞識你。”杜維讚了他兩句,隨即轉過身去,對老煙淡淡下了命令:
“讓你的人準備動手吧。”
這命令說了出來,河運官頓時就覺得腿一軟,幸好他即使站穩了身子,顫抖的聲音忍不住低聲道:“大人……您……”
杜維不理他,卻對老煙又多說了一句:
“所有的刺客,都把腦袋給我砍了留下……嗯,這些草原人不是有一個習慣,喜歡用人頭來搭什麼人頭架麼?這麼一百多顆腦袋,全部給我搭了人頭架,在這個碼頭上立上三天!”
說完,他微笑著拍了拍這個河運官的肩膀,溫言笑道:“這樣一來,以後你的工作,可就容易得多啦。”
杜維笑得很溫和,半分煙火氣都沒有。可是在這位河運官的眼裡,卻T味到了其中的那一絲殘忍……
這個河運官員腦子裡已經一片蒼白,他最後聽清楚的,這位公爵用柔和優雅的聲音,發出的最後一個命令:
“放手殺人,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