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義想了想,微微點頭:“存在可能,葛水雲寫下了在歌舞劇院演出是她的夢想,葛廣盛肯定也看到了,選擇把女兒埋在那也算間接圓夢了吧?雖然聽起來挺詭異的。”
這要是放在靈異裡,那就是一個女鬼天天在劇院跳舞,想想就很滲人。
陳益:“去看看,對了,預審那邊什麼結果?”
柴子義:“還沒有突破。”
超九成的嫌疑人會在被抓後很快認罪,哪怕警方根本沒有掌握直接證據,此案八年懸而未決,嫌疑人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不看到棺材,是不會落淚的。
陳益點了點頭沒再多問,車輛改道向歌舞劇院行駛而去,路程大概四十分鐘。
中途,柴子義和大家聊了聊對靖城歌舞劇院的印象。
靖城歌舞劇院大概有六十多年曆史,建成後多次演出過著名歌劇和舞劇,有不少明星還來演過話劇。
比如早年的《紅珊瑚》、《小二黑結婚》,芭蕾舞劇《白毛女》、《賣火柴的小女孩》等。
現如今是省級文明單位,很多大型的室內娛樂表演都會選擇在那裡舉行。
外人可能沒有感覺,但對靖城本地表演者來說,是藝術與夢想交織的殿堂。
半個多小時後,前方已經能看到劇院獨特的建築風格,外牆鑲嵌著細膩的石雕和浮雕,彷彿在對每個路過的人講述古老浪漫故事。
“這地方晚上還是不錯的。”柴子義開口,“每當夜幕降臨燈亮的時候,整個建築很漂亮,也算靖城地標性建築物之一了。”
到了門口眾人下車,柴子義先行幾步向劇院工作人員出示了證件,表明來意。
沒人敢攔警察,大門很快開啟。
今日劇院內沒有活動,感覺有些冷清。
經過前院停車場,陳益在一顆大樹附近停住腳步。
大樹樹幹粗壯,需數人合抱方能圍攏,樹皮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每一道裂紋都在訴說過往,顯然有些年頭了。
其樹冠龐大,枝葉繁茂,綠意盎然,陽光透過密集的葉片灑下斑駁陸離的光影,為劇院增添了幾分溫馨和幾分神秘。
陳益邁步,離大樹更近了點。
劇院對大樹保護的很好,周圍設了鐵圍欄,拒絕想要靠近的每個人。
圍欄之外有長椅,很適合休息或者看書,若能在這裡演奏一曲小提琴,旋律加上古樹,還有歌舞劇院的底蘊……那般場景,樹葉隨著音樂搖曳,共舞歲月華爾茲,發到網上一定很火。
陳益掃了一眼,視線下移,大樹周圍是幹中帶點溼潤的泥土。
此刻,有中年男子從劇院快步走出,徑直來到陳益面前。
他認為站在首位的一定是領導沒錯了。
交流了幾句,眾人得知對方是劇院的副院長。
有級別的,正科級。
若在省會,副院長可達到副處級,因為歌舞劇院是二類事業單位,正兒八經的官方舞臺。
“原來是陳巡。”副院長有那麼一瞬間被嚇到,同時也被對方的年齡驚到,心裡琢磨可能是官二代,“您來怎麼沒提前說一聲啊,今天劇院裡只有我,要不我打個電話吧。”
他並不認識陳益。
其他省份的支隊長,哪怕有過高光時刻,除非刻意關注否則一般不會知曉,就算聽過也忘了。
僅憑巡視員三個字,足夠。
監督、巡視,巡視員的職責可以覆蓋到大部分單位,突然來了一個巡視員,誰心裡都打鼓。
“不用,我們就是路過隨便看看。”陳益示意前方大樹,問:“有些年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