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書瑜嗯了一聲,問:“出血量不小,兇器方面你準備怎麼查?”
陳益道:“難啊,找兇器比找人難度要大的多,人不好藏,兇器好藏,從現場血跡形態分析,你認為兇器會是什麼呢?”
方書瑜回憶現場血跡分佈情況,回答道:“刀不太可能,應該是棍棒類硬物,結合現實情況,猜測為鐵棍、木棍、錘子等等,像這樣。”
說著,她揮動右臂,模擬了砸人的動作。
當硬物砸在人身上,血管破裂鮮血飛濺,就會出現噴濺狀血跡。
繼續砸,硬物接觸已經流出的血液,會出現碰濺狀血跡。
而這個時候,兇器上已經沾有大量血跡了,嫌疑人在揮動兇器的時候,上面的血液會被丟擲去,因此便出現了拋甩狀血跡。
當砸完之後,嫌疑人拎著兇器站在原地,兇器上的血液慢慢滴下,於是有了滴落狀血跡。
再後來現場遭到了清理,出現擦拭狀血跡。
除此之外還有浸染狀、稀釋狀……
一個現場,幾乎把所有血跡形態都給包圓了,這也是令警員們覺得驚悚的原因。
陳益微微點頭:“你說的沒錯,嫌疑人狠辣無比,根本不知道砸了多少下,從砸第一下開始就是衝受害者的命去的,還有內心的發洩。
可能,把殺人當成了樂趣,平時不會爆發,一旦有了緣由,便給了嫌疑人動手的機會,哪怕只是很小的緣由。”
方書瑜:“所以寇朝義的心理可能存在很大問題?”
陳益:“要是沒問題,當年他建立的青少年管教基地怎麼會爆雷,但凡正常人都幹不出這種事吧?
說的難聽點,基本就是以虐待他人為樂啊,諷刺的是受害者都是父母親手送進去的,出來的時候還千恩萬謝,根本不知道孩子在裡面經歷了什麼。”
方書瑜冷冷道:“這次,他真的要栽了,上週日晚他開車去哪了?”
陳益:“他確實回家了,但時間對不上,半個小時的路他用了三個小時,中途去了哪根本不交代。
學校很偏,周圍能藏屍能躲避監控的地方可太多了,現在還無法集合警力進行地毯式搜尋,需要等老何那邊查完再說,還有兩個血跡主人的身份沒確定,這件事同樣重要。”
方書瑜點頭。
她相信陳益。
自從陳益成為刑警以來,手中還從未出現過懸案。
三日後。
在大量警力的支援下,何時新動作很快,清查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可是……
結果,卻讓本案的懸疑程度再次提升。
共有一男一女兩名學生目前不知所蹤,男的叫徐超越,女的叫孫夢蘭。
孫夢蘭的母親已經聯絡上,丈夫因故身亡,她改嫁到了外地,在生下一個兒子後,便很少關心自己女兒了。
長達四年,她都沒有和孫夢蘭聯絡過。
青世是寄宿學校,只要你交錢,理論上是可以一直住在學校的,完全可以把學校當家。
孫夢蘭也確實是這麼做的,四年來從未回去,看來母女之間的感情並不好。
父親去世,母親改嫁後生了兒子,這對一個女孩來說,是很大的打擊。
這就要看母親的態度了。
顯然,孫夢蘭的母親並沒有選擇一視同仁,非但如此,還把孫夢蘭送到了遙遠的陽城青世中學,任其自生自滅。
唯一值得說道的,也就錢財上的支援了。
學費和生活費,倒是從未少過。
也許,趕走孫夢蘭是繼父的意思吧,不管怎麼說,孫夢蘭母親都不能稱得上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