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懷疑過關昕美的母親可能已經死了,但並未懷疑杜尋的生死,之所以去做DNA鑑定只是確定一下而已,以防萬一。
卻沒想到,在寇朝義辦公室裡所發現的血跡,其中之一竟然真的屬於杜尋。
這意味著,杜尋凶多吉少。
鮮血。
失蹤。
兩個詞語組合起來,會變成一個新詞語:死亡。
擺手讓警員離開,陳益看向寇朝義:“一個是付佩蘭,一個是杜尋,第三個人是誰?”
出現付佩蘭血跡倒是不奇怪,但為什麼杜尋也在裡邊?
杜尋能和寇朝義有什麼矛盾?
僅僅是因為偷偷離校去網咖通宵,然後把警察引來,導致青世面臨整頓差點關門嗎?
這理由多少有點牽強。
不過,對瘋子來說,他們的思維方式本就沒有邏輯。
現實,從來不會對你講邏輯,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不知道。”
寇朝義搖頭,自從進了審訊室,他已經搖了無數次頭了。
不管問什麼就是三個字:不知道。
現在已經確定了兩個血跡主人身份,但還是不能說明什麼,至少在找到人或屍體之前,寇朝義依然安全。
眼見寇朝義鐵了心拒絕配合,陳益離開了審訊室。
“陳隊,要送到看守所嗎?”秦飛問。
陳益:“先讓他在留置室待著。”
相對看守所,留置室可舒服多了。
他是為了方便提審,到了看守所,提審就比較麻煩一些,起碼你得開車過去,不像在市局隨時可以拉到審訊室問話。
檢察院那邊好說,都是熟人。
秦飛點頭:“好,寇朝義的車已經扣押了,強哥他們正在檢查。”
何時新說,上週日晚上十點三十分寇朝義開車離校,杜尋差不多就是在那個時間點前後失蹤的。
已經找到了杜尋血跡,寇朝義具備重大作案嫌疑,所以他的車是重點勘查物件。
要是裡面有杜尋的生物組織甚至血跡的話,證據鏈趨近完善。
這些其實都是小事,當前警方所面臨的最大問題是,杜尋和付佩蘭在哪?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論此案是故意傷人還是故意殺人,總要把人或者屍體找到。
找不到人,無法成立故意傷害罪。
找不到屍體,無法成立故意殺人罪。
還有,在關昕美宿舍裡發現的血跡是誰的,寇朝義辦公室裡的未知血跡又是誰的,全都要搞清楚。
很複雜的一個案子。
陳益已經做好了長期偵查的準備。
電話鈴聲響起,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去了辦公室。
“喂?”
陳益一邊接電話一邊從煙盒裡抽出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