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濤的下場可想而知,也許是活活打死,也許是凌遲,也許是水淹,總之肯定會遭受慘痛的折磨,能有個全屍就不錯了。
泰叔說到做到。
在場所有人反應不大,好像已經司空見慣,安立甚至還邪異的笑了笑,覺得這場戲挺有意思。
“好好招待陳警官。”
泰叔留下一句話便轉身離去,倒不是卸磨殺驢,而是需要馬上去處理侄子的後事。
阿貴,現在還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呢。
在泰叔離開後,氣氛變得有些安靜。
“到底是知名警察,有一手。”洗脫嫌疑的四位有人笑著開口,對陳益的態度有所緩和,但不代表雙方會成為朋友。
黑與白,永遠不可能融合到一起。
“上早餐吧,都餓了!”
安立吆喝了一聲,拉開面前的椅子坐下,其餘人也陸續上桌。
不多時,茂濤的慘叫不知從哪傳來。
隔音不太好。
“草,不能離遠點嗎??”安立罵了一句,“把嘴堵上也行啊。”
絡腮鬍笑道:“把嘴堵上不就沒意思了嗎?”
安立翻了翻白眼:“你可真是個畜生。”
絡腮鬍:“比你差得遠。”
雙方看來經常相互嘲諷,安立也不生氣,在早餐端上來後,大口咀嚼香氣四溢的麵包。
陳益坐在騰大斌旁邊也在吃,隨口說道:“泰叔和他侄子關係不錯啊。”
在他看來,泰叔的反應是有點過激的,隔一層血緣關係其實區別很大,傷心很正常但泰叔那悲憤的樣子像是死了兒子。
“呵呵。”
安立笑而不語,其他人也沒打算回應陳益的話。
“你說呢?”陳益轉頭看向身旁的騰大斌。
騰大斌敷衍:“我哪知道。”
說話的同時,他左手去拿盛放鮮奶的杯子,小拇指在桌面上劃出一個S型。
陳益看到了。
S?
son嗎?
真是兒子啊。
這件事表面上是秘密,但既然騰大斌都知道,其他人估計也知道,大家心知肚明未曾捅破窗戶紙。
看來泰叔的私生活挺豐富多彩,用侄子的身份作掩護,難道是出軌了嫂嫂或弟妹?
有趣。
這就能解釋,泰叔為何會如此憤怒了,憤怒到幾乎要失去理智。
早餐進行的很慢,持續了半個多小時,當餐具被收走,陳益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頭看去,只見泰叔快步走來,臉色依舊如之前那般陰沉,視線若有若無的看向坐在那裡的騰大斌。
不對勁。
似乎不是因為阿貴的死,而是在針對騰大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