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益靠在不遠處,雙臂交叉看著他。
“藉管家在厄影雲麓多年一直未曾離開嗎?”他詢問。
藉祥一邊忙碌一邊笑著說道:“沒錯,多年未曾離開,我就是個看房子的。”
陳益:“不知藉管家和籍臧陽是什麼親戚關係呢?”
都姓藉,如此罕見的姓氏又互為主僕,非親戚的可能性基本為零。
藉祥道:“遠房親戚罷了,隔著好幾層呢,我父母早就不在了,也就先生看得起我,給口飯吃。”
陳益哦了一聲,說道:“剛才開啟龔耀光的房門後,你好像不再關心人體骨骼模型去哪了,這是為什麼?”
藉祥笑容不變:“有了更離奇的事,我的注意力轉移了,有什麼問題嗎陳隊長?”
陳益:“沒什麼問題,閒聊而已,莊園裡突現白骨,伱很淡定啊。”
藉祥:“性格就這樣,天大的事情也與我無關。”
陳益:“但模型丟失的時候,你很生氣。”
藉祥很有耐心:“兩碼事,那是先生很喜歡的模型,不能丟,但白骨就是別人的事情了。”
陳益:“別人的事情嗎?萬一和籍臧陽有關呢?”
聽得此話,藉祥笑容微微收斂,轉頭看向陳益:“陳隊長,警察也不能亂說話,你直呼先生大名也就罷了,現在又要懷疑他嗎?再有下一次,我可就不客氣了。”
陳益心中毫無波動,針鋒相對:“你說籍臧陽未曾來厄影雲麓,這只是你的個人之言而已,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腳下的莊園內,如果在,那麼他和其他人一樣,都具備裝神弄鬼的嫌疑。”
“身為刑警,懷疑一切相關人員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權利。”
藉祥將鏟子扔進鍋裡,神色泛冷。
陳益輕笑:“想做點什麼你可以試試,我保證你絕對會後悔,不要覺得自己的主子是所謂的大人物就眼界廣底氣足,其實依然是井底之蛙。”
藉祥和陳益對視了一會,隨即拿起鏟子繼續做飯。
“照你這麼說,你自己也有嫌疑,不是嗎?”
陳益:“當然,我沒有否認這一點,但來到這裡不是我的初衷屬於被動,因此我的嫌疑相對來說是最小的。”
藉祥:“陳隊長說的嫌疑到底指的是什麼,現在確定是刑案了嗎?那具白骨是別人殺死的?”
陳益:“基本可以確定,是。”
肯定的回答讓藉祥動作頓了頓,沒有說話,正如他自己所言,外人的事情不關心。
陳益:“聊聊龔耀光吧,你知道龔耀光和籍臧陽的關係嗎?”
藉祥微微搖頭:“不清楚,先生的事情我從來不問,他的私人朋友更不會問了。”
陳益:“陳詩然呢,她和籍臧陽又是什麼關係?”
藉祥:“抱歉,我只是個管家,什麼都不知道,陳隊長……就把我當成一個旁觀者吧,我就是一個旁觀者。”
陳益回想對方之前在龔耀光房間裡的表情反應,說道:“意思就是……局外之人,觀棋不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