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廳三人發矇的時候,陳益已經迅速上了二樓,路過之時還不忘扶起驚魂未定的丁姿。
此刻的丁姿臉色略微有些蒼白,顯然是被嚇到了。
“沒事吧?”
陳益問了一句。
丁姿大口喘著氣,指著王立華所在的房間門道:“立……立華他……”
陳益打斷:“我知道,這裡交給我,你先下去平復心情。”
“自己可以嗎?沒問題吧?”
他還真擔心對方腳下一軟,從樓梯滾下去。
想到陳益刑警的身份,丁姿略微心安,搖頭道:“沒問題……”
見狀,陳益不再理會丁姿,大步進了房間。
普通的臥室,沒有獨立衛生間,除了一張大床以外就是衣櫃。
靠窗的位置,還擺放著一張書桌。
王立華靜靜的平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
陳益走了過來,抬手試探呼吸,眉頭皺起。
再去感受肌肉柔軟度,已經僵直,而且溫度消失。
沒有意外,死了,叫救護車失去意義。
隨後,陳益從頭到腳大概捏了捏屍體,屍僵已經擴散到全身。
這代表著王立華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了四個小時。
“四個小時……”
陳益回憶當時的情況,差不多是丁姿把王立華扶回房間後的兩個小時內。
能近距離接觸到王立華的,只有丁姿。
不過兩人基本全程都在自己的視線下,唯一一次單獨相處,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幾分鐘殺死一個人,對一個女孩來說不太可能。
樓上樓下的,殺一隻雞都得鬧出點動靜,更別說殺死一個人了。
陳益確定,在此期間樓上絕對沒有異常響動。
沉默了一會後,他轉頭看向腳邊的垃圾桶,裡面有一個空的礦泉水瓶。
印象中,是許燦遞給丁姿的。
下毒嗎?
冒出這個念頭,陳益近距離打量王立華臉色,似乎並無任何中毒跡象,很安詳,也未見肌肉扭曲。
湊上去聞了聞,也沒有刺鼻的氣味。
具體情況如何,還需要毒理檢測。
唯一的疑點,是嘴周和臉頰附近有暗色紅斑。
有點像機械性窒息引起的,但卻沒有任何掙扎和痛苦,更沒有挫傷。
“奇怪。”
陳益直起身,掏出手機撥通了周業斌的電話。
“喂?周隊。”
周業斌:“陳益啊,大週末晚上的,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