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張鶴川嘆了口氣,他自認為自己還算是個比較善良有正義感的人,所以剛才對丁原那種略微有些不耐煩的態度,還有他對鄭楚然這件事的不再關注,他感到有些愧疚。
他覺得自己還是偷偷做些什麼吧,起碼讓自己良心上不那麼不安,隨後他把小六子故意叫到了公司外面的走廊口,在這裡沒有監控,沒有人能聽到兩人的談話。
“你去在大街上隨便找個不認識的人,給他點錢,讓他去給丁原捎個口信,就說火箭是胡四爺的人,找的這個人儘量是個學生什麼的,年輕不懂事的,這樣回頭不容易露馬腳,或者你就整個信封,把資訊寫在裡面,讓一個學生給丁原送去也行,這樣最保險一些。”
“好,我這就去辦,不過你得把丁原的電話給我,我萬一找不到他的話,可以以陌生人的名義給他打電話。”
“嗯,等下我發你簡訊。”
小六子走後大概一個多小時吧,他給張鶴川打了個電話,說是找不到丁原,打電話也一直關機,張鶴川給他分析,說丁原估計是有事情在忙,晚點再去就是了。
可是一直到了這天晚上九點多,小六子出去三四趟都沒有找到人,電話也一直關機後,張鶴川有點著急了。
今天一早他接到丁原電話的時候,丁原說是有人願意給他提供火箭的訊息,讓他拿一萬塊錢過去,難道是丁原再去見這個人的時候出事了?
想到這,張鶴川的心提了起來,他立馬給鄭楚然打了個電話,當然了,給鄭楚然打電話的目的,可不是詢問丁原訊息的,因為鄭楚然肯定不知道,他只是想囑咐鄭楚然,現在可能情況不妙,她自己小心些。
“這麼晚打電話,是有什麼事麼?”接聽電話後,鄭楚然問道,跟之前相比,鄭楚然的態度已經好了一些了,這也是因為上次張鶴川幫忙的緣故。
“丁校長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失蹤了,我怕他出什麼事情,你這兩天最好也不要出門了,老老實實在家待著知道不?你不是說有個叫魚陽的人一直暗中保護你麼,你讓他也多找點人手,我怕搞你爸的那些人這兩天會找你的麻煩。”
“丁叔失蹤了?那要不要報警啊?”鄭楚然的語氣有些焦急。
“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失蹤了,也有可能是他手機壞了什麼的,或者他去忙事情了,等明天再看吧,如果明天還沒有他訊息的話,咱們就報警吧。”
“好,謝謝你了。”
“嘖嘖。”聽見鄭楚然說謝謝,張鶴川忍不住調侃起來:“能從你鄭大小姐的嘴裡說出謝謝二字,真的是不容易啊。”
“你……”鄭楚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接著直接撂下“再見”兩個字,然後掛了電話。
不過掛了電話後沒過一分鐘呢,她就把電話再次打了過來。
“鄭大小姐怎麼又把電話打來了?是覺得口頭說謝謝不足以表達謝意,想要約我當面……”
張鶴川的調侃還沒說完,鄭楚然直接讓他閉嘴,完事她語氣冷冷的說道:“我爸有個老朋友,每年快過年的時候,都要寄過來他們海邊特產的帶魚,很好吃的,今年也送了很多,如果你家需要的話,我給你說個地址,你自己過去拿吧。”
語氣雖然很冷,但張鶴川聽著卻感覺心裡暖暖的。
看樣子鄭楚然外冷內熱,看起來挺不好相處的,但實際上也是挺平易近人的。
雖然他已經不想跟鄭楚然再有過多接觸了,但面對人家的謝意,他也不好拒絕,於是問鄭楚然帶魚在哪,鄭楚然說了個地址後,張鶴川表示明天讓人去拿。
次日上午,小六子又按照張鶴川的吩咐出去找了幾次丁原,不過仍舊沒有任何訊息,打電話也是一樣的關機,大概在十點鐘,兩人經過一番琢磨後,決定去囚禁大衣男的那個地下室看看,興許能找到什麼線索呢。
等到了那個地下室的時候,門是鎖著的,二人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一陣動靜,顯然是還有人的。
隨後兩人想辦法把門給撬開,當進去後傻眼了。
在地下室的角落,有個人被死死的綁在那裡,這人並不是大衣男,而是丁原。
“丁校長?怎麼是你!”張鶴川很是意外,急忙過去給丁原鬆綁,並把他嘴裡咬著的一團布扯了下來。
“哎呀,我上當了,多虧你們來救我啊!”丁原喘著粗氣說道。
隨後,丁原把事情給張鶴川講了一遍。
原來,丁原昨天拿著一萬塊去見那個自稱知道火箭底細的人後,去了當場就被人給控制綁了起來,完事對方還質問丁原大衣男的下落,因為對方使用了很多陰毒的手段,丁原扛不住,就帶著人來到了地下室,完事那幫人就把大衣男給帶走,而把他給綁了起來。
“若不是你們倆來救我,我怕是要被一直綁在這裡,回頭得活活的餓死啊,這幫畜生,真的是一點不怕出事啊!”丁原氣急敗壞的罵道。
張鶴川這時的心理活動也是特別豐富的。
他自然立馬就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這個自稱知道火箭底細的人,肯定就是火箭的人,或者是胡四爺的人,他們把丁原引誘出去也就是為了控制他,然後再得到大衣男的下落。
至於大衣男現在處境如何,張鶴川抱有比較悲觀的態度,大機率是已經出事被滅口了。
至於這些事跟他之前告訴胡四爺有沒有關係,張鶴川就不清楚了,如果真的是他先“告密”之後胡四爺才做的這一切,那張鶴川肯定會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