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鶴川當時有點懵逼。
首先兩人附近沒什麼人,馬路也很寬闊,兩人相隔的距離也挺遠的,這怎麼還能撞到一塊去呢?貌似是那個毛寸頭撞過來的吧?
其次兩人撞得也不是很激烈,這毛寸頭不至於一屁股坐地上,然後在那痛苦的叫嚷吧?
自己這不是碰到碰瓷的了吧?
不管怎麼樣,張鶴川還是禮貌性的問了句:“沒事吧哥們?”
那毛寸頭嘴裡繼續發出嘶嘶的聲響,好半天后才把自己的褲腿拽起來,這時張鶴川也看清了,在他的小腿肚上,纏著很多的繃帶,估計腿之前受過傷。
“我小腿骨折過,才做完手術,剛才你這麼一撞我,我感覺骨頭那裡又出問題了。”
聽人家這麼一說,張鶴川有點理解他了,隨即上去檢視他的情況,就在這時,旁邊有輛破舊的麵包車開過來停了下來,麵包車司機探出腦袋看了兩人一眼後說道:“小毛,咋回事啊?”
“哥,我跟這老弟不小心撞了下,感覺骨頭又斷了,你趕緊帶我去醫院看看吧。”
“啊?”司機臉上露出焦急而生氣的表情:“咱們家為了你這個腿都花了多少錢了,現在哪裡還有錢再去醫院啊?”
張鶴川見兩人認識,也就笑著給司機說:“大哥,你先帶他去醫院檢查下看看,錢的事好商量嘛,是我的責任的話,我也會承擔的。”
張鶴川攙扶著那個毛寸頭,完事走到麵包車門口上了車,等他也上車後才發現,麵包車裡面還有一個人,正坐在車裡抽菸呢。
他貌似對剛剛發生的這些事漠不關心,只是一個勁的看著窗外。
張鶴川坐好後,麵包車司機啟動了車子,接著車裡那三人也不說話,張鶴川這時才感覺氛圍有點奇怪,但是奇怪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
“哥幾個聽口音不是省城人吧?”車裡太安靜了,張鶴川不喜歡這種感覺,他試著找話打破這種氛圍。
“嗯。”毛寸頭應道。
“你們是幹什麼工作的啊,在省城混了多久了啊?咦……咱們走的這條路不對吧,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吧?”張鶴川的話剛說到這,突然感覺後腦勺一疼,接著眼睛一黑,沒了知覺。
在他身後,那個一直默不作聲的抽菸男,將手裡的磚塊收下,咧開嘴笑了,邊笑邊從身後掏出一捆麻繩:“怎麼樣,我就說了這活最適合我幹了,一下就給他撂倒了,厲害吧?”
毛寸頭這時也搶起功來:“主要還是我裝的好,不然他怎麼可能跟著我上車呢?”
說話的同時,他還把小腿上的繃帶解下,他的腿根本就沒問題,剛剛只是演戲給張鶴川看的。
司機笑著從後視鏡那看了一眼已經倒在座位上的張鶴川:“等會操心著,看看他有沒有氣,咱的目的只是為了錢,可別出人命。”
“那現在要不要給那誰打個電話?”毛寸頭問。
“先別打呢,咱哥幾個先看看情況,看這小子到底有多少錢,能吞點就吞點。”
“好。”
不知過了多久,張鶴川睜開眼。
後腦勺的疼痛感依然還沒有完全消退,視線裡,是一間光線不是很好的小房間,很是破敗不堪,而他正躺在地上。
本想試著站起來,可他突然發現手腳根本都動彈不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被五花大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