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最省力的揹人方法,因為成功將重心壓在自己上本身,不容易跌倒,但也帶來了一個後果——女孩直接壓在了羅本背上。
該死的心魔!
心魔的話刺激到了羅本,他反手將雨傘傘柄插在兩人之間的縫隙處,快步朝自己家跑去。
一路飛奔,不出五分鐘羅本就趕回了自己從冒險家協會那裡租來的房子。
與專精於打打殺殺的傭兵協會不同,冒險家協會什麼委託都有,上至探索上古遺蹟,下至幫忙找走失的貓咪,只要是在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冒險家們什麼都做,“中介”自然也不例外。城裡的冒險家協會就承擔了現代社會里中介的職能,從武館學徒到房屋租售,沒有協會辦不到的。和釋出任務的接待小姐姐混熟後,羅本也成功租到了一間採光良好,交通便利,租金還不貴的好房子。
穿過小巷,開啟鐵閘門,登上狹窄的樓梯,羅本最終回到了自己家中。
沒工夫點蠟燭,羅本摸著黑走到自己床前,將女孩卸貨一樣丟到了自己床上,老舊的床板不堪重負,發出了吱嘎吱嘎的聲音。
看著安詳入夢,嘴角甚至有一絲晶瑩的女孩,羅本心裡腹誹:這一路折騰都沒醒,這酒裡到底添了什麼猛料?
黑暗的環境沒有給他的活動帶來任何阻撓,羅本駕輕就熟的來到燭臺前,從懷裡掏出火石,點亮了燭臺裡的蠟燭。在點蠟燭的時候,羅本還順手把邊上的壁爐也燒起來了。蠟燭和炭火帶來了光明,也讓女孩的臉變得更為清晰。
即使已經看過幾次,羅本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這丫頭可真漂亮!
他將女孩的女巫帽摘下,隨手擱在床頭櫃上,被雨水弄得有些潮溼的巫師袍自然也被剝了下來,掛到壁爐邊烘乾。女孩的巫師袍下,是一件白色針織衫,針織衫的下襬剛好包裹住了那兩瓣渾圓,裹住了那抹春光與那道防線。做完這些後,羅本的目光落在了女孩的腳丫上。再漂亮的女孩子的腳,裹在靴子裡悶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也會變得難以下嚥,更何況羅本不會允許哪個人穿著鞋上自己的床。
於是他彎下腰,拉開靴子上的拉鍊,把靴子從女孩的腳上拽了下來,露出了那雙套著黑色長筒襪的小腳丫。女孩的腳並不大,可能還不到35碼,突然暴露出來後,在空氣中微微顫抖著,即使有襪子的阻隔,也無法遮掩那對玉足的玲瓏可愛。
【湊上去,好好的把玩把玩,莫說是吃上一口,就是聞上一聞也是延年益壽啊!你不要否認,這確確實實是你內心所想。】
羅本:……
好氣啊,但又無法反駁,我一定是被該死的心魔帶壞了!
羅本被心魔的話說得僵立在原地,手裡拎著少女的靴子,感受著靴筒內的溫熱柔軟的觸感,他手足無措。
【不會有人知道的,你在等什麼呢?捧起她那對完美的藝術品,讓腳心併攏在一起,看見中間那個小窩了嗎?放進去,輕輕的摩擦、摩擦——你可以先玩玩那雙靴子,以增加攻速。嗯,下雨天,襪子或者鞋子上沾點髒東西不是很正常嗎?你只是在幫她清理罷了。】
羅本的心跳在加速,少女的氣息在他鼻尖縈繞,心魔幾乎沖垮了他的意志。
不可以!我羅本是正人君子,小小心魔,安敢亂我心志?!
他把靴子丟在地上,抓住少女的腳踝,將那雙可愛的小腳丫塞進了被子裡,連襪子都來不及脫——羅本可不敢保證,襪子脫下來後會被放到正確的地方。
一股腦做完這些事情後,羅本隨手扯了一條毯子,躺在地板上睡著了。
……
【她不是我的孩子】
這是艾瑪·勒沙的親生父親卡西姆·迪比利斯對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
莫茜蘭王國內貴族無數,其中有四家貴族最具權勢,艾瑪的父親就出身於其中的迪比利斯家族,還是下一代家主的繼承人之一,艾瑪的母親則是一位美麗的精靈。
艾瑪隨的是她母親的姓,這和莫茜蘭王國的習俗截然相反,但誰讓她的母親是一位精靈呢?
莫茜蘭的貴族們尊崇血統,以“純血”為尊貴。在這種氛圍下,和精靈搞在一起,還生下了一個孩子的人絕不可能成為迪比利斯家的家主。還好小艾瑪沒有繼承精靈們那極具特色的尖耳,不然她剛出生就會被溺死在臉盆裡。
但毫無疑問,艾瑪母子也成為了她父親的累贅以及最大的軟肋,所以她的母親在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一大筆財產後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她也成為了寄宿在迪比利斯家的“卡西姆朋友的孩子”。
在外人看來,卡西姆·迪比利斯先生真講義氣,十年如一日的照顧友人的孤女。
沒有人在意過艾瑪的想法。
她不能稱自己的父親為父親。七歲後,她就再也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她只想成為偉大的魔法師,然後為自己的母親還有自己正名。
艾瑪在香甜的睡夢中,無數次看見過這樣的未來……
第二天一早,躺在床上的少女鼻子抽動了兩下後,緩緩睜開了眼睛: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間,空氣中還散步著奇怪的味道。
她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瞪著大大的眼睛,開始回憶昨晚發生的事情。艾瑪認真的回想,卻只記得昨晚自己為了尋找可以帶自己進入翡翠之森的嚮導而走進了城裡的小酒館,結果嚮導沒找到,倒是和酒館裡熱情又友善的青年聊了很久的天,青年們主動給她點了一杯這裡的特產酒……然後她就出現在這裡了。
艾瑪垂下頭,發現雖然巫師袍和巫師帽被脫了下來,靴子也不見蹤影了,但其他的衣服都還完好無損,針織衫沒有被翻動的跡象,身上除了些許痠痛外也沒有不適感。發現一切正常後,女孩心中對陌生環境的不安消散了大半,她開始環顧四周,打量周圍的環境:是一間非常普通,在她看來頗為寒酸的小屋。在觀察四周環境的同時,她找到了自己的帽子和袍子,只是不知道她的靴子在哪裡。
等她躡手躡腳的從床上翻下來後,她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看見一個黑髮青年正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躺在地板上呼呼大睡,而充當他的枕頭的,正是自己那雙不翼而飛的靴子。
艾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