拄著柺杖的老者鐵林漢皺了皺眉,疑惑道:“莊主何時修行了掌法,我竟絲毫不知。”
廖姓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莊主常常外出,許是在外有了些奇遇吧。”
鐵林漢嘴唇微微翕動,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轟!
葉一南重重地落在地上,將地面踩得塌陷下去一大片,胸膛上赫然有著一個清晰的掌印,臉色泛白的他,直到此刻,眼中依舊殘留著濃濃的震驚。
這不單單是對方突然爆發的的實力,更多的還是他捱了那一掌倒退時,從張思浩口中飄出來的一句只有兩人能夠聽得到的低語。
“你不是想與我切磋一番嗎,這下,也算是遂了你的願。”
葉一南可從沒有提過要與張思浩切磋,他死死地盯著那張重新掛上笑容的臉龐,心中如同翻滾起了滔天駭浪。
此人不是飛魚山莊莊主張思浩!從一開始就不是!是易容嗎?亦或是某種可以變幻身形的道法?他居然能騙得過整個飛魚山莊,鳩佔鵲巢!
凌天宇!
事情忽然變得撲朔迷離起來,那相傳上昊天峰與蛟龍大妖同歸於盡的凌天宇居然並沒有死,而是以飛魚山莊莊主的身份活得好好的,恐怕真的張思浩早已經歸了塵土。
葉一南沒有試圖揭穿這件事,對方能主動說出來,自然是有恃無恐,這裡都是飛魚山莊的人,誰會去選擇相信一個外人,而不相信自家莊主呢?
頂多,只有她有那麼一絲的可能性會相信這種聽起來彷彿無稽之談的話。
張思浩沒有再多言,揮了揮手,對著執法堂的弟子們淡淡地說道:“帶走。”
……
……
一間裝飾清雅又不失大氣的大廳內,張思浩坐在最上方的玉椅上,他早已讓其餘人都退了出去,此刻廳內只有他、葉一南和才醒過來沒多久的冉夏三人。
冉夏稍稍有些懵,雖然依稀記得自己昏過去前葉一南說莊內有人對付他們倆,可這一醒來,自己兩人居然就已經從客人變成了階下囚。
她略有些委屈地說道:“莊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些誤……”
話還沒說完,她就感覺身側的葉一南拽了一下自己,還給自己了一個眼神,似懂非懂的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葉一南打量著坐在上方的男子的臉,彷彿想用目光洞穿那張臉,看一看藏在那層皮之下的面容究竟是副什麼樣子。
“難怪你會這麼做,原來你就是他,這麼說來,是不是昊天峰上的大妖也並沒有死?”不得不說,這次任務的情報收集的確太難,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下場堪憂,他依舊對任務的核心只有一個模稜兩可的猜測。
張思浩微微搖了搖頭,一隻手把玩著扶手凸起的用來裝飾的玉雀,另一隻手端起一杯香茗,然後微微呷了一口,說道:“你說那條蛟龍?它當然死了,當初為了斬它我可是廢了好大的功夫,還差點被那畜生反咬一口。”
一邊說著,他眼神深處湧出了一片疑惑,這些海外之人應該就是為了昊天峰之事而來,可為何又似乎一副不知曉峰上之事的模樣,難道說海外修道者只是隱隱有所感應,卻知之不詳?若真是如此,那就好辦了。
“二位,是你們跟著我走,還是我‘請’你們走?”他將茶杯放回玉案上,也不待兩人回答,起身便朝著後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