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之魂。”
葉千羽盯著場上那道籠罩在白色光環下的倩影,想了想後說道。
葉一南聽見他的低語,出言問道:“何為武道之魂?”
葉千羽沉默了一會兒,眼中掠過一抹回憶之色:“意志凝魂,傳說中武道意志強大到一定程度後,可以凝結武道之魂。我在軍中曾見到過一個前輩,那位將軍經歷過上百場大大小小的戰役,說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也不為過,無數次生死戰鬥令他的意志無比強大,凝結出了武道之魂。”
他頓了頓,再次打量了一番場上那個比自己小不少的女子,語氣中添了幾分疑惑:“她如此年輕,按理說不可能有太多豐富的經歷,或許武道之魂的形成也分後天與先天?”
比武臺上,許青雲的兩個分身化影消散不見,本尊也受到了不輕的傷勢,比賽顯然已經分出了勝負。
都邑郡守看到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輸了,臉色平靜,並未起多少苛責之心,因為溫林蘇隱藏的實在是太深了,居然身負極度稀有的武道之魂。
溫林蘇與許青雲的比賽結束時,四組司徒浩初的比賽也已經結束了,他的對手是來自寒鐵郡的畢圖,一個頭戴范陽笠手持長槍的男子。
說來也巧,兩人都是以長槍為兵器,不過相比起來,司徒浩初的槍法更加卓絕,遠勝對手,只用了三招便挑翻了殺招盡出的畢圖。
童松雙眸一眨不眨地盯著從場上瀟灑收槍徐徐走下的司徒浩初,面無表情地說道:“看清楚了嗎,欣兒,你是否有和我一樣的感覺?”
童欣微微點了點頭,恩了一聲,這個叫作司徒浩初的傢伙的槍法,竟是隱隱有那個人的影子,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第六組新的比賽開始了,“下一場,滕子緒對秦玉。”
秦祿以元力給自己的兒子傳音道:“這一場你要警惕些,那個滕子緒隱藏頗深,以我的直覺來看,之前的比賽或許他根本沒有認真對待。”
正欲上臺的秦玉怔了一下,回道:“知道了。”隨後他縱身躍上比武臺,打量著前方那個父親給予頗高評價的長袖男子,心中忍不住有些懷疑父親的判斷,不過還是依言行事。
那雙一看就是富家公子的手轉瞬間覆上了一層純白,宛若玉石,表面閃爍著滑膩的流光。
許是對方身份的緣故,滕子緒並未出言嘲諷,而是不發一言地率先進攻,兩條袖子一邊旋轉一邊朝著秦玉襲去,柔中帶剛。
秦玉的臉色不起一絲波瀾,他瞅準時機,腳尖點地,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於袖子的空隙中穿梭,直取對手中門。
滕子緒嘴角微微上斜,彷彿看見了掉進自己精心準備的陷阱的獵物,雙臂朝中間猛地一合,只見那兩條袖子竟如同活物般在空中形成了一座密不透風的牢籠,隨後急劇縮小,將秦玉關在了裡面。
砰!砰!砰!
一道道低沉的聲音自袖籠內傳出,人們清晰地看到袖籠的表面不斷有手掌印出現,顯然秦玉在其中想要奮力破開。
“我這衣袖的材質可是融入了火山精巖,怎麼可能那麼容易破開?”滕子緒得意地笑了出來,可笑聲剛落不過三息,刺啦一聲,那剛剛被他誇得彷彿無敵的袖籠便徹底碎裂成了無數小塊,而且這些碎塊還被一股強橫的螺旋力量席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