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水與楊天直繞徐秋前後交替打眼了三圈才停下,於清水更是貼心,先是一手摸在徐秋的額頭,再是放在自己的額頭,最後一手放在楊天的額頭,之後於清水眉頭一橫,直接拖拽頑皮弟弟一般的將徐秋拖到了一旁,細細盤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徐秋狡黠一笑:“你先與我說說王成新是什麼來頭?”
於清水不解,“你不知道他什麼來頭,還將他給治的服服貼貼?”
徐秋靦腆:“這不是還是池餘前輩威名麼。”
於清水順著徐秋的意思說道:“不說還好,你何時與師傅同住御劍閣了?”
徐秋:“扯謊哩。”
於清水:“看打!”
於清水一指楊天,示意徐秋關於王成新的事他比較清楚。
楊天正徜徉在方才於清水輕撫他額頭之中哩,如痴如醉。楊天回神的時候還有些尷尬,徐秋見怪不怪,輕拍肩頭,“與我說說王成新。”
“王成新本應是我青水宗之人,當年與今年一般,都會先選上一些內定的門生,王成新便是十年前青水宗內定的門生。可這廝竟是個吃裡扒外的白臉之徒,也不曉得青山宗給了什麼好處,在選宗門的時候他竟拋棄了培育他許久的青水宗,一頭入了青山宗之中。更要命的是他屢次騷擾清水姑娘,前些年還領青山宗許多人上門討親,好在被池餘前輩給駁回了。”
徐秋眉頭一挑,“天底下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不過,轉念想到了一位邋遢的老頭,瞬時釋然了,相比那一位的行徑,王成新這棄主的事頂多算是小打小鬧,人家睡的可是御雷仙人的婆娘。
徐秋沒在乎王成新為何會這樣做,與他無關就是了,但徐秋估摸著王成新應早就是青山宗的人,當年特意來青水宗瞧一瞧罷了。
於清水在一旁與於清霜交代,“清霜,瞧這天色,用不了多久就要食藥膳了,稍後藥膳你可要多喝幾碗,好處不小哩。”
於清霜點頭。
於清水在此候了一天,對了對三宗的名單,輕聲道:“還差幾位,差不多了。清霜,先回去罷。”
徐秋嘟嘴,沒人的時候他都會盤坐在一旁的青石上,瞧這山河蔥鬱,可眼下一同與他坐下的還有楊天,楊天湊上前,試探問:“徐秋?”
“有何貴幹?小姐夫。”
於清霜耳朵尖,一劍刺地,徐秋改口,“正是。”
楊天趁於清霜背過身子的時候一指她的背影與徐秋小聲道:“打小就這樣,橫的十里八鄉沒誰敢惹她!”
徐秋打趣:“恐怕是你背地裡在十里八鄉使壞吧。”
“徐秋,你說身披金甲,此話有何講究?”
徐秋手裡拾起了一根枯木枝在地上寫寫畫畫,寫的是若水三千,畫的是一位採春筍的姑娘,只不過這遒勁有力的書法不好認,楊天瞧了半天也沒瞧出門道,再看採春筍的姑娘,楊天當即呼道:“徐道友,這頭牛畫的好哩。”
徐秋當即氣急敗壞,一腳將字與畫給糟蹋了,嘟囔一句:“夏蟲不可語冰。”
“你可曾瞧過一本書?”
楊天錯愕,“什麼書?”
徐秋一指天上,“天機書。”
楊天直搖頭。
徐秋鄙夷:“天機書都不曾聽過?”
楊天臉色有些難看,回了一句:“只聽過,‘天機不可洩露’這句話,天機書確實沒有瞧過。”
徐秋瞬息笑了,問楊天:“楊兄,方才你要問什麼來著?”
楊天一聽有戲,當即換了個坐姿,“徐道友,你說身披金甲,此話有何講究?”
徐秋起身,狡黠唸叨:“天機不可洩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