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情中人徐秋喜好聽著性情中話,方才慕山忘這一番話就差將木知天的名字給貼上去了。一時間,各位看客均是面面相覷,背地裡不曉得在說些什麼閒話。
木知天這一場敗了,敗的極其徹底。
相比於尋常小輩木知天算是佼佼者,不過面對徐秋這種不按常理出招的修士,他敗的不虧。今個兒,哪怕他木知天的老子來了,也休想能傷的了徐秋半根毫毛,一來那位已傾倒的紅藕姑娘不願,二來自家的西門仙人樓三千等三位老前輩也是不肯。按照那三位的習性,要麼就是偷個懶,要麼就是捅破了天,區區霧隱門,樓三千還是不放在眼裡,畢竟人家的那閨房裡的婆娘都敢睡,還有什麼忌憚。
紅藕姑娘貴為聖賢閣閣主,豈能容忍自己相中的男子叫自家的侄兒給殺了?此事難以通融。只見紅藕姑娘面若冰霜,起手就是一封書信打去了霧隱門,應是告狀去了,將木知天於聖賢閣的所作所為給說上一說。
徐秋搖了搖頭,紅藕能寫出書信,也就是殺不得木知天的意思,其實關於這一點徐秋是清楚的,只不過心頭有些恨意,難道這就是所謂尊崇儒道的霧隱門麼,所謂天子犯法應與庶民同罪這道理怎生到了這裡就行不通了?
道貌岸然的霧隱門。
徐秋沒有多說,如何處置那是霧隱門的事兒,當下最要緊的是如何事了拂衣去。
木知天緩緩走過,直至徐秋身旁時候刻意遲緩了些腳步,咬牙切齒說道:“這厚禮,在下記下了,若是能在後山再相遇,定是要好生的奉還。”
徐秋點了點頭,回道:“勞煩木道友惦記了,屆時還望木道友能提緊了褲襠,畢竟刀劍無言,瞧你如此陰柔,可別出了什麼岔子。”
木知天簡單的與紅藕姑娘認了個罪,便是隨同先前的那一封信一併往霧隱門去了,想必也不過是回個霧隱門討個罵。
隨後,慕山忘與公羊穿水也是走了過來,老遠就是招呼,“徐道友,好本事吶。”
徐秋拱手略微羞澀一笑,“哪裡,哪裡!”
慕山忘側著腦袋一臉笑意,“是了,是了!徐道友太過謙遜了,方才那一記書生奪命劍委實是妙吶,一記我青城門的縮地成寸身法簡直爐火純青。”
徐秋拿捏不準慕山忘這話的深意,故而沒有回話,只在一旁賠笑。
慕山忘見此,哈哈大笑,拍了拍徐秋的肩膀,“無妨,無妨。我青城門乃是崇道的大門大派,才不是小雞肚腸,學去了也就學去了,不打緊唷。只是,方才瞧徐道友這縮地成寸略微有些不完善,故而誠邀此次後山小輩賞天機木的之後能登門青城,坐上一坐。我慕山忘做東,好生的招待一番徐道友,也會請出白鶴前輩,親自與你說一說這縮地成寸的精妙之處。不知徐道友意下如何?”
慕山忘這一番話先不論是善意或是惡意,都是滴水不漏,徐秋一時也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應下這誠邀。
一旁的公羊穿水卻是一笑,“徐道友,你我一見如故,改日登門記得要與我說上一聲,穿水與你促膝長談。”
穿水話罷,罕見一笑,只這一笑,徐秋已知曉公羊穿水果真是聰明人,估摸著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故而,徐秋拱手,赧顏回道:“盛情難卻,卻之不恭,恭敬不如從命。”
慕山忘笑了,“多謝賞臉。”
一位沙彌,瀟灑素衣,眸中有關,與徐秋曾有過切磋學問,他名爾悲,此間不言不語,臉掛笑意。
徐秋打趣,“哪裡的話。”
說罷,慕山忘也是離去了。
這會兒,南山幾位孤獨的修士,無一不是往徐秋這方瞧來。
一位姑娘,生的乾淨,與徐秋有過幾面之緣,她名十憐雲,瞧她蹙眉,卻並未說話。
雲深處有一鬚髮皆白的老者與一位仙風道骨的前輩,二人正眯眼說笑。
“逢春老兒,此子當真是不簡單,竟連這霧隱門主之女都能拿下。”
“白鶴老兒,就憑此子今日所做所為,青城門敢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