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尊崇儒道聖賢的霧隱門,居然其翹楚門生當眾舉劍殺人,肆無忌憚!
滿座皆驚,唏噓不已。
橫屍兩具,誰人敢言詩書禮義?
此間得虧了是木知天,若是旁人怕是早給五花大綁給綁去聖賢閣見閣主去了,可唯獨此人正是木知天,劍神之子,一般人是不敢惹的!不過哪怕是木知天,也引起了不少的眾怒,畢竟敢怒不敢言也算一種怒。
看不慣人無非有二,其一,出生名門望族已是叫人羨慕,其二,木知天這副模樣與尋常冠玉儒雅壓根不搭邊。
名門望族多犬狗。
一位丫鬟正被出劍殺人的木知天給驚的花容失色,偌大聖賢閣數百年來可是從未有過這般殺人的事兒,這叫黃花大姑娘給瞧見了豈能不驚!只見這位丫鬟,小手捂住小口,惶恐至極,連連後退,不經意間還是碰到了一壺好酒,聽她呢喃道:“木道友,殺人...這可如何是好!”
誰知,有一凶神惡煞小兒打這二樓一躍而下,二話不說,抬手就將這早已斷了氣的一老一少給收入囊中,且與丫鬟說道:“先前姑娘已是聽見了,木道友無心殺人,只是這二位實在口無遮攔,借幾兩騷酒已將這天池瓜分了個乾淨,且目中無人!”
“不錯,這位小友所言不假,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若是遇見了這等假君子都要容忍的話,那麼霧隱門的顏面何在?”
幫腔這人顯然是木知天養的一條狗,瞧他淺淺笑了笑,走過丫鬟,沙啞的嗓子吐出一句:“模樣甚好,怎麼也能活個百年有餘。姑娘,奉勸,莫要多管閒事,免得惹禍上身吶。”
丫鬟寸步難移。
那人掃視各位,續道:“此事各位也是有目共睹,孰重孰輕各位也是心若明鏡,想必不用多說!該吃吃,該喝喝,方才不過一場鬧劇而已,各位當是看了個把戲,如何?”
滿座各位俱是面面相覷,誰也是不敢多言,生怕出了這聖賢閣丟了小命,來此地無非是頂個文人墨客的頭銜吃些花酒罷了,若是丟了小命,豈不是得不償失。利害關係算的明朗,一時間,紛紛是點頭應是,其中不乏許多酒客已是將身子側了回,與三五好友繼續方才的闊談!
木知天訕笑,鄙夷了一句:“文人?”
此事了了?
非也。
忽從二樓行來一位白衣,模樣上乘,相比徐秋是差了一些,不過已能稱為人中龍鳳,打扮素雅,一手託袖,一手負背,一步一句:“素問霧隱門尊崇儒道,怎生全是一群怕死之流?不過在下知曉,斷然不可憑這二位言談舉止就評判霧隱門,故而斗膽一問這位木道友,霧隱門是僅這二位如此還是向來都是如此?”
何人如此猖狂?
居然能這般與木知天說話,絲毫不懼霧隱門!
來者何人?
木知天聞言,挑眉一瞧,嗤笑一聲,擺手止住了要與這位輕狂之人爭執的手下,慵懶的從這樓欄上起身,四目相對,“當是何人,敢情是青城門的慕山忘,慕道友吶。怎生今日也來此地瀟灑?”
慕山忘。
慕山忘三字一出,滿座譁然一片,慕山忘是何等人也?青城門首屈一指的妖孽,一身修為早已是高深莫測,當年流傳其為道門欽點之人,日後造化不可限量。
徐秋如是錯愕,慕山忘何人他不知曉,不過聽其出自青城門,這才來了些興致,於是乎,輕問:“木前輩,怎生聖賢閣之中還有這青城門之人?”
木遊蓮使了個傲嬌的眼色,“木前輩不知道!”
徐秋一愣,堂堂聖賢山都是這位前輩的地盤,能不知道?不過一瞧木遊蓮努嘴的模樣,立馬就是知曉了癥結何在,遂改口續問:“紅藕姑娘,不知...”
“前些日子,紅藕不在聖賢閣,其實是隨霧隱門與另外兩教一同去尋一物件,由於那一物件與我聖賢閣後山秘辛有干係,故而相邀三教小輩來此一同瞧瞧造化!”
徐秋呢喃:“秘辛?”
紅藕輕咬朱唇,“其實徐公子也算不得外人,與你說了也是無妨!”
徐秋倒是連忙擺手回絕,“誒,不可,此事萬萬不可!徐秋一介凡夫俗子,遊山蕩水之輩,算不得三教之人,怎能聽取秘辛!”
紅藕面泛為難。
誰知徐秋側過身子,狡黠一笑道:“不過,若是紅藕姑娘不介意的話,也是可以簡單的說上一說的。”
徐秋調戲紅藕。
紅藕怎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