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清霜有些嬌羞,抬眼瞧了一眼竹木盆裡花花綠綠的小褂子,臉泛桃紅,於是一手輕搓捻住清水的衣角,嘟囔徐秋流氓。
於清水卻並未破罵徐秋,而是安撫於清霜:“無妨,料他也不敢作甚。”
說罷,於清水不理會徐秋獨自下山去了。
徐秋有些納悶,於是問於清霜,“怎麼,清水姑娘有事在身?”
“姐姐這是去準備酒菜了,說是要洗塵。”
徐秋嘖舌,“楊天好福氣唷。”
話音方落,徐秋一躍三百步,喚了一句:“於清水,等等。”
徐秋從袖中取出了七粒一竹籤的冰糖紅果,雲淡風輕道:“喏!”
於清水接過,歪過頭瞧了一眼徐秋,“算你還有些良心。另外,將西山的楊天給叫這,瞧這雨雪將至,稍後溫酒吃肉。”
徐秋應了一聲後,袖口裡的一捧紅豆沒有取出。
回了於清霜的身側,也是取出了冰糖葫蘆,聲道:“喏,冰糖葫蘆,可是難尋吶,徐某人可是走遍了天池才買來這兩串,金貴的很哩。”於清霜一手接過,喜笑顏開,“還記得呀。”
“那是,清霜姑娘的話怎麼敢忘。”說罷,徐秋又遙手一指西山的顧辭舟與小業,與於清霜介紹道:“青石上的那一位是顧辭舟,一旁蹦蹦跳跳的是小業,這兩位遭遇了變故,我瞧青水宗是個好去處,貌美的姑娘都在青水宗,故而就領入清輝綏中,從今往後,清霜姑娘也是一位師姐嘍。”
於清霜順著徐秋一指瞧了去,瞧見了夕陽西山的兩位姑娘,嘀咕:“可是清霜也不懂這修行之術,如何做得好師姐唷。”
徐秋哈哈大笑,“無妨,做不了師姐,那就做個姐妹就好。”
於清霜一聽這話,當即一笑:“好。”
說罷,徐秋將於清霜的衣裳歸還了,“清水姑娘叫我去北山找楊天,這不...你先去與這兩位姑娘認識一番,我隨後就到。”
於清霜嘟囔,“說了要替我晾曬衣裳,哼!”
北山。
徐秋方至楊天屋子前,恰好遇見了推門而出的楊天,瞧楊天這廝正好手捧一罈好酒,瞧見了徐秋後,聽他聲道:“著急?”
徐秋一手接過了酒,“著急唷。清水姑娘稍後下廚,叫我做個傳話人,邀你前去西山溫酒吃肉哩。”
楊天眉頭一挑:“當真?”
徐秋努嘴聳肩,“假的。”
楊天:“切。”
徐秋與這如鐵的男子開不了玩笑,輕輕搖頭,“腳步快些,清水姑娘可是備酒菜去了。”
楊天正邁出的步子,又是收了回,一指徐秋,欣喜若然,“稍候。”
說罷,楊天又回了屋子去,再推門而出的時候,徐秋著實一愣,上下好生打量了一番楊天這幅打扮,舌橋不下。方才的楊天一身潦草衣裳,眼下卻是羽扇綸巾,也是稍微有些不好意思,與徐秋聲道:“怎麼,似個斯文人麼?”
“楊天師兄,你這是鬧哪出?”
楊天當即一腳踢出,“還不是你個小子,風波莊上聲名鵲起,眼下青水宗裡上下都泛書卷氣息。臨風前輩也有交代,吾輩當多做學問。”
徐秋摸了摸鼻子,含首輕言:“恐怕是於清水瞧不上你這尋常的裝扮罷。”
楊天詫異,“你怎知曉?”
徐秋沒有搭話,而是說了不相關了話,“這個世間的男女本沒有美醜之分,但凡是落在了心上人的眼中,都是沉魚落雁,落地生花。”
“楊天師兄,可懂這句話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