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姑娘瞧,再是打不過也要打一打,況且徐秋也並非是落在下風,這個時候又怎能不戰而退呢?故而,徐秋直接擺手回絕了段三郎的好意,樓三千一把拉住了段三郎,偷偷摸摸說道:“敵上一人,得心應手,稍後若是對上六人,此子定要受苦,屆時你我也不出手,瞧這小子該如何?”
“不出手,被打死了可如何是好?”
樓三千當即一個大板慄,“呆頭鵝,從馬與王不歪都殺不了他,憑這幾人也可殺人?”
鱉三輕笑:“三千深得我意吶。”
徐秋將這幾位的話給聽在耳中,不過也是笑笑罷了,其實不用這三位這樣猜來猜去,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徐秋是壓根不會開口的,畢竟修行這事是自己的事,指望別人是行不通的。西門先生有言,指望別人是不靠譜的,凡事還是親力親為來的好,繡花枕頭一男一女才是好,再加上一位男子,無趣,容易叫女子分不清哪個的功勞高。
倒地的那一位一句之後,身前的嗤笑無人神色也逐漸的嚴肅起來,發覺此事的不簡單,若說先前自家修士受了眼前此子出其不意的一劍,還能稍微說的通,可第二劍乘風修為盡出,依舊是打出了六百尺遠,實在說不通了。
有小兒發問:“如此年紀有如此本事,閣下莫非也是三宗中人?千百年來,三宗向來都是和睦,還望小友可自報家門,免得大水衝了龍王廟吶。”
“真是可笑,閣下難道是那水裡一肚子青草屎的草魚麼,只有七息的記憶?方才早說,在下乃是靈璧鎮的寫字先生,閣下不記得了?”
那廝面紅耳赤,料想不見這一位竟如此膽大妄為,說罷,就是抽出袖口長劍,與身後幾人交代,“殺之。”
有劍橫於空,有劍穿林間。
陡然林密之中六劍疾射而來,這一方天地肅穆極了,為首那一人輕笑:“取你項上人頭,叫你下一輩子知曉何話當說,何話不當說!”
六位乘風下游修士,也不過爾爾。
龍象之力齊出,剎時,有一龍,有一象呼嘯而出,足足三百餘尺,睥睨此間松竹林,高頭入雲端,徐秋青石劍鞘在手,劍指六劍,立身騰空:“搬山六百劍。”
搬山六百劍乃是徐秋運用分崩離析劍之中的分劍與搬山龍象之力結合而成,威力不淺。
眨眼功夫。
六劍小兒目瞪口呆,眉頭倒豎。
“咻咻咻!”
覆地百里,風捲殘雲,松竹皆是攔腰折斷。再回首,虛空之上有一提劍少年,正立於龍象之間,腳踩青草鞋,橫眉冷對六位小兒。
“姜伯牙,今安在,當如何?”
六位小兒灰頭土臉,面面相覷,不約而同,調轉身形,上有兩人,左右各一人,盤地兩人,手提一劍,為首那位聲道:“瞧你所使的劍有幾分我青山宗分崩離析劍的味道,不過瞧你這廝嘴硬,既然如此也只有勉為其難的殺了你了。屆時哪怕怪罪下來,也怪不得我等。”
徐秋嘖舌,幽幽心道:“方才一劍已出七八分的氣力,可這六位卻安然無恙,這...”
樓三千知曉徐秋心中所想,於是說道:“小子,此為乘風,哪怕你本事了得,終究是九段罷了,況且你是憑一人之力迎六位乘風。”
樓三千話音方落,六位捲土而來,不曾料想這幾位也懂得分崩離析劍,不過稍作思量也就釋然,按照雪南山的說法,不論青山宗、青木宗或是青水宗皆一脈相傳於青城門,如此瞧來,這幾位青城門的宵小懂得分崩離析劍也就不足為奇。
“姜伯牙,叫你瞧瞧這三宗正派分崩離析劍。”
其中盤地兩人手提離劍,左右二人乃是崩劍,高頭兩頭分劍。哪怕這六位分崩離析劍不如徐秋精通,可眼前六人齊使出,這可如何是好?單單一個分劍,徐秋一人可分出六百劍,眼下兩人一人雖可分四百劍,可兩人就是八百劍,更不用說崩劍與離劍。
明擺著是要今日取了徐秋一命。
瞬息而至。
六百劍,抵八百劍,餘下兩百劍,縮地成寸身法再避一百劍,身中一百劍。
一氣呵成,不過一眼之間。
支離破碎的徐秋,身上佈滿了劍痕,其中不乏有幾道離劍深入徐秋胸膛與腹下丹田處。
小業驚呼:“徐秋道友!”
顧辭舟一手緊緊攥住衣角,嘴角輕含,猛然站起身來,說道:“六位老漢,請放一馬,隨我回靈璧小鎮,家中錢財盡數拿去,還望手下留情。”
可憐的顧辭舟,不懂這六位的來歷,竟還要用錢財收買,又豈止在這六位的眼中,徐秋早是一位死人。莫要說錢財,哪怕以身相許都無濟於事。
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