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出拳的間隙,他看了一眼黃山,黃山滿臉赤紅,不知道是赤血勁道逼的,還是氣的。
見陳禮還不倒下,更是用出了渾身氣力。
“這一拳變重了,但相較於熊大的拳頭,還是輕不少。”
“而且,這傢伙的拳法,怎麼也和熊大玩鬧時出拳的招式有些相似?”
“接下來他不會攻我左肩吧?”
就這麼想著,黃山拳頭忽然變招,直直打向他的左肩口位置。
陳禮有些詫異,想也沒想,左臂攔拳,右臂一拳打出,直入中門。
“砰”的一聲響,這一次,黃山胸口正中陳禮的拳頭,一下就被打出去幾尺遠。
“這不可能!”
躺到地上的黃山發出一聲驚呼,跟見了鬼一般瞪著陳禮,他掙扎著要起身,但胸口的疼痛鑽心一般,掙扎一會,楞是沒爬起來。
“黃兄,你沒事吧?”
幾個被打出去的人員一直盯著場中的黃山,見到黃山被打倒在地,也是楞了片刻神,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衝上前將黃山扶起。
“又打中了!”
陳禮看著自己的拳頭,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之前打中祝鏢頭算是怪招,那這又算是什麼?
“哼,這有什麼不可能?陳禮可是日日勤加練習,有錢就去買那大肉進補。”
“哪像你們,有錢就跑去勾欄酒樓裡吃喝玩樂,荒廢了武藝。”
祝叄瞪了黃山一眼,不客氣的說道。
之前打中他的一拳,他可一直都記得呢,雖說是怪招,但能打中他也已經顯現出實力。
聽孫教習所言,這陳禮在武學上有些天賦,祝叄起初懷疑,現在想來,這小子還真有點天賦。
“我...算了,是我技不如人,疏於鍛鍊了。”
黃山看了一眼站在校場中央跟沒事人樣的陳禮,臉上一片紅白交替。
其實在開始他就已經輸了,之前陳禮硬扛了他那麼多拳,身子連動也沒動,就已經說明他已經不是陳禮的對手。
最後砸中他胸口的那一拳,只是讓他更好的退下。
只是他心裡有氣,之前覺得他是鏢局裡最弱的人,怎麼突然間變得如此強了?這才多久?
陳禮一臉茫然,他還陷入黃山怎麼出拳也和熊大一般。
但茫然歸茫然,打敗了黃山,特別是以最弱擊敗最強,剩餘幾人尤為不服,紛紛找上陳禮,要和他繼續比試一把。
向夜慢悠悠的啃下一口竹子,看著還在愣神的黃山,心中一樂。
嘿嘿,沒想到把,這倆月時間我可不是白坐在這當吉祥物的,雖然氣血不方便磨鍊,但偷學幾個招式還是沒問題的。
你們白天練完,晚上回去我就把學來的招式套路全糊陳禮臉上。
這樣不知不覺間,陳禮已經算是和院子裡的其他鏢師全都打了個遍。
見招拆招那不是有手就行?
只可惜,還是有些摸不清祝叄的底。
這鍛骨境到底是有多強?陳禮打不過,我能不能打過?
嘴裡塞下一根竹子,向夜又瞄了一眼祝叄,這時候祝叄已經靠進陳禮,拍著陳禮的後背,臉上滿是紅光。
“陳禮,你做的好啊,你們幾個可還有誰不服?”
環顧一眼校場,其他鏢師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紛紛拱拱手,神情苦澀。
陳禮則看著自己的拳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