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陳禮帶著向夜收工回家,回到位於清河府城內的新家。
剛來到院子門口,門口就有健婦迎上前,將陳禮身上的行囊包裹全都取下來,然後送到了內院。
廚房之中,有另外一健婦正開著灶火生飯,炊煙渺渺,引得大黃在一旁不停的甩著尾巴。
陳禮回到家,就趕忙回到臥室,去看李月娥了。
向夜算了算時間,估摸著李月娥也差不多要生了,不是這個月就是下個月。
當初嫌棄得他要死的李月娥,現在肚子越來越大,連動都動不了,自然想嫌棄都沒機會。
慢悠悠的走到院子中央的一小片竹林,向夜熟練的掰下一根竹子,就往嘴裡塞。
陳禮新買的院子雖然地方偏,但也不是沒有優勢,這新院子佔地極大,房子有三套十幾間,剩餘就是一個大院子,院子一角建有一片竹林,當初陳禮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拍板買下。
現在,陳禮家的人也越來越多,4個徒弟,2個健婦,還有個兼職管家的馬倌,陳禮已經買了一匹棗馬,但那頭毛驢灰灰也沒賣,一併和棗馬同吃同喝。
按陳禮的說法,就是這毛驢灰灰也是為陳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從他耍雜耍時一直陪伴到現在,要好生對待。
至於新收的倆徒弟,是陳禮家拐著彎的親戚。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窮在鬧事無人問,富在山裡有遠親。
聽說陳禮現在發達了,是長風鏢局的副鏢頭,在鏢局裡地位極高,所以自然引得親戚們來投靠。
陳禮也不好推脫,只能是收下倆親戚孩子當徒弟,教一些武功之類,到時候能不能修煉有成,還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在馬廄養馬的,按照陳禮的說法,要叫他二叔,是他爹的弟弟。
老實說,陳禮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來著,連父母模樣都有些模糊了,也就是跟著他師傅,學了個雜耍的活計,順便娶了師傅的女兒也就是李月娥,組成了陳家班。
突然跑出來個二叔來投奔他,他都有點蒙。
但這二叔即知道他小時候的事,容貌也和陳禮又六七分相似,所以陳禮只能是認了這個親,讓他二叔養馬。
“汪...汪...”
幾聲狗叫打斷了向夜的思緒,向夜回過頭,就看到大黃正衝著他一頓狗叫。
好傢伙,好久沒收拾你,你皮又癢了是吧?
但掃了一眼大黃,向夜又掰下一根竹子塞嘴裡。
嗯,這自己種的總感覺不如山上的鮮...不對,不如隔壁家的鮮。
陳禮家現在也是有鄰居了,聽說是一個商人,賣布匹的,一天到晚都能聽到隔壁家傳來“嗡嗡”的織布聲。
之前見到陳禮搬來,見到李月娥懷有身孕,還送來一匹布,讓李月娥高興的合不攏嘴。
要不要去鄰居家拿點竹子呢?鄰居家也有一片小竹林,自己家的竹林要按自己這個速度造下去,怕不是不出半個月就給全禿嚕乾淨嘍。
不過去鄰居家得偷偷去,現在他個頭站起來比陳思都要高出一個頭,不熟悉的人見到他已經有些慌了,真要大搖大擺的走進鄰居家,那賣布的老頭怕不是會嚇死。
“汪...汪...”
你煩不煩?
向夜猛的轉過頭,惡狠狠的盯著大黃,這不瞧還好,這一瞧向夜忽然發現,現在的大黃相較於之前,可謂是胖了一圈。
骨骼更為粗壯,毛髮順亮,顯然已經是補足了營養,和當初印象裡的細狗截然不同。
不是,你什麼時候也長得這麼壯實了,這還是當初那個細胳膊細腿的大黃嗎?
你這爪子都快有我三分之一這麼壯了?
向夜眼睛一眯,感覺哪裡有些不對。
就在這時,陳禮的叔叔也就是陳二叔趕忙跑過來,一把抱住大黃。